范理哲知道刘羽情和莫经年幼时相识之事,他还一直提防着刘羽情怕他将魔爪伸向莫经年,但是这几年相处下来见刘羽情也没什么过分举动。
虽说也和莫经年私下来往过几次,也不过是在莫经年无计可施之时帮忙传递传递家书、银两这些,绝无越矩之举,而这些事莫经年呢是桩桩件件一次不落地跟范理哲说过。
所以范理哲和莫经年之间也没隔阂,范理哲呢见自己好友与自己妹妹互通情愫也很是为他们开心,眼下两人这一分别日子可说不好有多久,自己这个当哥哥可得帮妹妹稳稳心。
“小五,你明日就要出征了,先下你们二人好好说会儿体己话。”
范理哲说完带着下人一起离了院子,让范衡阳和莫经年独处。
“殿下,这是我一直戴在身上的佛珠给您,佛祖慈爱世人定可保您平安。”
莫经年小心翼翼地取下手腕处的佛珠,真诚且坚定道。
范衡阳嘴角带着笑意,双眼却无暖意,但是还是伸手接过莫经年递过来的佛珠,缠上了自己的手腕“谢谢阿年。有你给我祈祷我定会平安无事的。”
说着还将莫经年整个搂进了怀中,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安慰他让他安心。
莫经年被范衡阳搂在怀里,一张脸是烧得通红,两个人的心离得如此之近,他此时只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整个宇宙。
但只要他仰起头看看这个他认为是他宇宙主宰之人,眼里毫无情思可言,有的只是算计、演技和一颗永不会朝他人敞开的一颗心。
“我走了,你替我好好照顾太夫好吗,太夫对我有大恩,当年若不是他言语点醒我,我哪能有今日呢。”
范衡阳永远不会忘记当年木樨阁太夫那句“你是皇女,有着这西青最尊贵的身份膝盖骨应该如钢铁般坚硬。”
这句话让范衡阳醍醐灌顶。可要让膝盖骨硬起来得先让自己站起来,而且要越站越高,高到不需要向别人献出膝盖骨的位置。
“太夫这些年对我也是极好的,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不用担心。”
莫经年真心回道。
太夫是当今女帝的父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享不尽的福。
范衡阳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让莫经年在伺候太夫的日常生活中,多提一提自己罢了。
太夫是女帝的父亲可却不是生父,太夫的母家是世袭忠勇侯的穆家,这穆家才是她的所图。
太夫和女帝是父子,可是穆家是他的母族更是他的根基,若是没有穆家当年女帝这皇位也怕是坐不稳,可穆家的存在也总是让女帝惴惴不安地怕这皇位她坐不长。
太女的正夫母家是丞相府,范思夕正夫的母家是两朝元老的楚家。
只要自己这一番挣个名头回来,太夫自然会出手促成此事,再说了太夫是多精明的人,一个能把不是自己所出的孩子扶上帝位的人,他会不知自己和莫经年私相授受?
“此番若是我能平安归来,我便迎你入府可好?”
分别之际,范衡阳对莫经年开口道。
莫经年看着自己眼前的有情人,只觉着站在对面的人那深邃的眼神像一江不见底的江水,自己永远上不了岸只能沉溺下去。
“好。明月可鉴,莫经年此生绝不负殿下!”
莫经年对着天上高悬的明月郑重起誓道。
范衡阳站在莫经年的身后,看着面前自己的“有情人”做出的人生承诺。她心里只觉着可笑。
此生不负?
这样的话她早就不信了,人与人之间能永恒存在的只有利益的纠葛,至于人心是世间最善变的东西,她从来都不信。
莫经年这种傻子,连眼前人对他是做戏还是真心都分不清楚,就敢把自己余生交出去,这样蠢的人不知是怎么在皇宫里活下来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