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楚瞧着贺知染的模样心底怒火中烧。
这么多年谁都不曾给过贺知染脸色看过,更从未见过他眼下这涕泪横流的模样,不知范衡阳到底在屋内跟他说了什么。
贺知染现在满脑子想着的就是如何保住范衡阳的性命。既然药石草方不行那就找其他方法,范衡阳在锦州劫匪一事上自己还给自己使了咒,那自己也找找古典偏籍就不信解不了这该死的心咒。
“还愣着干什么我说送我回家!”
见蒋楚还站着一动不动,贺知染又急声催促道。
在贺知染和蒋楚较劲时范衡阳已经追了出来,疾步走到贺知染面前抓着他的胳膊大声道
“贺知染,你站住!这么多年了要是有办法我还会是如今这局面吗?
你还想怎么做?你知道这事儿如果闹得人尽皆知你考虑过后果吗?
你,贺家,我哥,北远遥现在还要加上个蒋家,这上上下下多少人口多少性命,你想拿这些赌吗?
我告诉你我不想你赌,而且我也不愿背负骂名担不起这责任,你如果真的拿我当朋友为我好,就好好的陪着我把这最后一段路走完,求你了。”
说到最后范衡阳已是在祈求了。
贺知染心底欺骗,惶恐,纠结,失望,愤怒,害怕的情绪夹杂而生,一把挣开了范衡阳的手,咆哮道
“你混蛋!我如今算是知道了为啥我教你的那些功夫你学不进去了,感情你这脑子里这么多年装着的就是如何摆脱我,摆脱我们,装着这些弯弯绕绕是吧!你既已经打算得如此周全了还叫我来这干什么?为了看我出洋相是吧为了看我这滑稽模样?”
眼前二人局势愈来愈剑拔弩张,蒋楚也顾不上去弄明白其中原由了,走到二人中间把贺知染挡在了身后道
“殿下,今日多谢款待日后末将再在府中设下薄宴皆时还请殿下赏光。”
范衡阳如今是真的身心交瘁疲惫极了,有气无力地道“将军客气,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前往。”
“告辞。”
“将军稍等。南橘去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