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见莫经年从范衡阳房里出来了,便转身进去了。
“殿下,太夫和陛下他们在来的路上了。”
“嗯,知道了。南橘你帮我一把我得换个衣服,这贺知染啊就会折腾我,好了现在又得让我重新换一次衣服。”
范衡阳一边顺嘴吐槽贺知染一边在南橘的帮助下穿衣服,见女帝和太夫总是要个礼数的。
“殿下,你别说话了,好好换衣服吧。”
南橘瞧着刚醒过来本还虚弱得很却故作轻松的范衡阳,心里心疼得紧。自家殿下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不好。
衣服换完后南橘便准备出去了,因为莫经年肯定在门外等着给范衡阳送吃的进来。
“南橘,爷爷可惩罚你了?身上的伤如何了?我记得我给你了好些伤药你记着用,我现在这样怕是不能像几年前那样给你上药了,我如今是个泥菩萨过江,你别怨我。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着我,让着我,由着我。我上辈子还是积了德的,不然老天怎么会送这么好的一个妹妹给我呢。”
这些话范衡阳憋心里好多年了,她以前想着这些话可能永远也不会说出来,因为很多事情说出来了,那表示表面的平静也就没了,但是事到如今再不说以后怕也是再没机会说了。
南橘其实一直是太夫安插在自己身旁的眼线,这事儿自己知道。
但是南橘却从未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即便她将自己的那一些不想为外人道的所谓的隐私透露给太夫,但在她多次替自己受罚和这次以命相救面前显得微不足道,说到底还是自己欠她的。
欠人嘛终究是要还的,她能偿还南橘的就是让她有个自由之身,不再为奴也不再替人受罪。
纸终究包不住火,一切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从进宫的那一天起南橘就发誓自己要一步步往上爬,要做一个对别人来说不可或缺的一个人,所以当初接到太夫的命令做他在范衡阳身旁的眼线时,她是激动的甚至可以说是欣喜的,这说明她是个有用的,且太夫还承诺会命人授她武功,给她其他宫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拿到的银两,这对当时的她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