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莫经年看着还是毫无苏醒意识的范衡阳无比担心,恨不得不吃饭不睡觉时时刻刻守在她床前。
“贺公子去歇着吧,我来。你本来就受了蛮重的伤这样折腾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
南橘看着熬得双眼通红的莫经年提醒道。
莫经年摇了摇头,没说话也没离开。眼睛就没从范衡阳身上移开过。
南橘见说不动莫经年也就放弃了,叹了口气后转身出了门去。
“嘶。”
范衡阳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醒来后只觉着头好似有千斤重,疼得她叫出了声。
从床上坐起身子,见屋内空无一人试着叫了几声南橘没见有人回应,因着昏迷许久并未进水的缘故喉咙沙哑得厉害,说话的声音显得格外恐怖便也作罢了。
打算下床自己倒杯水喝,脚刚一落地,整个人便跌倒在地,全身无力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范衡阳,你醒了。”
贺知染刚刚在屋外好像是听见了屋里传来了范衡阳的声音,不敢耽搁立马就进了屋,进屋便见了这幅场景。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范衡阳身旁,扶着她躺回了床上。将她安置在床上后,又转头给范衡阳倒了一杯水来“慢慢喝,还有。”
范衡阳几天没喝水了渴极了,专心致志地喝着贺知染倒的水。
过了好一会儿范衡阳才缓过劲儿来,声音依旧带着沙哑道“我睡几天了?”
贺知染的手早就搭在了范衡阳的右手上给她号脉,也不抬头看她回道“四天。”
“那。。。。。。”
“刚醒就这啊那的,你怎么这么多事好好歇着我去叫南橘给你准备膳食,一会儿就成。”
贺知染收回了号脉的手,急促地打断了范衡阳的发问,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一出范衡阳的房门,贺知染整个腿软得站不住,无力感席卷全身,跟刚刚范衡阳毫无差别,好在他没有倒在地上。
贺知染在范衡阳房门的门槛上坐了好一会儿后,才去厨房给正专心给范衡阳熬药的南橘报喜说
“范衡阳醒了。”
看着欣喜万分蹦跶着出厨房的南橘,贺知染深吸了几口气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道‘这时候可千万得挺住了,此时范理哲和北远遥尚在外乡范衡阳身旁就只有自己这么一个熟人了,无论如何得陪着她。’
见南橘去了好一会儿了还没从范衡阳房里出来,贺知染有些担心又有些恼怒,心想这人才刚醒就不能让她多休息休息么?一直待在里面算什么事儿,这奴才也真不称职。
于是贺知染遂又急冲冲地返回了范衡阳房内,想叫南橘快些出来。
这不进屋还好,一进屋就见南橘正服侍着范衡阳换衣服,而且换的还是宫装。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不顾地就进了屋去,一把夺过范衡阳正欲穿的外衣,怒着大声呵斥对南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