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宴席后,宋湘拿着《大云寺山居图》与江晚吟结伴出了牡丹园,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日期,才和周艳珍上了马。
到了梁家时,已是日落西山。
芋头见宋湘回来,想要接过宋湘手中的画卷,但是被宋湘挡了回去:“先不忙着放,我还要给两位公子看看呢!”
“他们人呢?”
“回小姐,在风公子房间下棋呢!”芋头抿唇一笑,引着宋湘到了风眠的房门跟前。
刚要进去,就听魏亭训劝解的说道:“风眠你是富家子,与我一般,平日里是享用惯了的,就算是去了寺庙,又如何守得住贫苦?切莫说尘缘羁绊,只那粗茶淡饭一辈子,怕也难以捱过。”
“更何况,你生的这般俊美,正是嫩芽一般年纪,不想着嫁中意的妻主,想那出家做什么?难道做佛子是那般好做的?”
风眠被话一噎,生出几分惶然来:“那寺里的生活真的这般清苦?”
“如何不清苦?我们自京城一路南下,余钱用尽,把人间世味都尝遍了,个中苦楚,只有亲历过才能明白。你如何能放着好生的日子不过,整日寻思出家的事来?寺里的日子枯燥乏味,清闲寡淡,好不孤栖,就莫说什么夜来身子如侵入寒风里了。”
魏亭训说着,流下泪来,语气辛酸不已:“家中的变故,早已磨平了我的棱角,曾经的那个官宦子弟的我,也早已一去不复返,如今虽然仍觉得身如飘萍,但好在有你陪伴…”
“还有宋湘那般好的女郎照顾着我,我亦知足了。”
听到魏亭训提起宋湘,风眠垂下眉眼,心绪纷杂,只道了声:“多谢亭训开解!”
宋湘顿了顿,敲了几声,推了门进去:“我听芋头说,你们两个下棋呢,就不请自来了。”
“魏公子,你看看我带了什么回来?”宋湘走到魏亭训跟前,将手中的画卷递了过去,“这是今日参加诗会,我赢的彩头!”
“你得了头名?”魏亭训惊讶抬头,“既是头名,那做的诗定是不差的!宋湘你太让人意外了!”
魏亭训复又低下头,待看清画卷后,才惊呼出声:“竟然是《大云寺山居图》,他们怎么会拿此画作为彩头?”
他将手中的画传给风眠,邀他一起欣赏,随后激动的说道:“宋湘你知道吗?在京都有句话叫黄金易得,名画难求!说的就是这幅《大云寺山居图》”
宋湘笑笑:“我只知道它名贵,并不知道它如此名贵,可见它来历非凡!”
“它的来历确实非凡…”魏亭训一顿,耳上染上绯色,“但是比起它的来历,我更想听听你今日拔得头筹所作的诗作!”
“这有何难?”宋湘不好意思的冲着风眠说道,“风眠,借你纸笔一用!”
风眠起身领着她去了书桌前,为她铺平纸张后,便撩起广袖开始研墨。
宋湘扶着袖袍,执毛笔蘸了些墨汁在砚台上均匀掭满。
才不疾不徐的将两首诗句写到白麻纸上。
魏亭训走了过来,迫不及待的拿起墨迹还未干透的诗稿,轻轻念了出来。
当念到最精彩的句子时,眼里一下子绽放出了惊艳的华彩。
风眠早就在一侧看完了两首诗作,想到宋湘写的那句,春草如有情,山中尚含绿,竟觉得非常有意境。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