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牢房里浓郁的血腥之气,翼王进去查探了一番,平平无奇的牢房,简陋得甚至连干草都少得可怜。
蹲下来看了看广安伯的尸体,又看了看伤口。起身吩咐:“让仵作验尸吧,今日之内务必验出个结果来。”
……
全身七处伤口,涉及肩膀、腹部和大腿,却只有胸口那里是致命伤。伤口利落深刻,疑是薄剑的利器造成的,死者没有挣扎的痕迹。死亡时间大概是四个时辰前。
仵作验尸后上面写着广安伯的验尸记录,四个时辰前,青天白日的,能够来去自如得在刑部大牢里杀人。
广安伯死后,刑部牢房的看管更加严格。京都里消息快的世家,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近几日,朝廷里渐渐有了风声,说既然赤羽军那么厉害,那么广安伯还是死在了赤羽军的重重看管中,试问这世上有谁身手那么了得,能够做这样的事。
类似这样的猜测的言论四起,就差说这会不会是赤羽军监守自盗了。
加上上次翼王半夜抄家之事,御史台参翼王的本子就像雪花一样飞到了皇帝的御案上。
看着这些都是参翼王的奏折,内阁的几位大臣也都分成了两方,一方觉得这是翼王看管不力,让幕后黑手钻了空子;一方也觉得翼王是否也跟这铁矿案脱不了干系。
毕竟铁矿,用来做什么的不言而喻。
宣政殿,这是每日皇帝和内阁大臣议事的时辰,看着高高垒成一垛额奏折,孙香兰的父亲谨身殿大学士孙大人率先站出来。
“启禀圣上,这外面谣言四起,为了翼王殿下的清白,臣以为,铁矿案一事,翼王殿下已经不合适再继续调查了。”
“孙大人此言差矣!贼人潜入刑部大牢杀害了广安伯,那只能说明这幕后之人手段狠毒,怎么能因此事就收回翼王殿下的调查之权呢!”
“孙大人也是就事论事,距离广安伯被杀害已经第三天了,翼王还没找出凶手,铁矿案一事也没有进展,人倒是抓了不少,但是都是幕后之人也没找到,铁矿也没找到。难免有废弛职事之嫌。”
“哼!郑大人这话说的,你敢在翼王殿
“你!本官也是就事论事……”
“够了!”眼看几个内阁大臣就像市井妇人一般你一言我一语就要争吵起来,皇帝头又开始痛,身上暴戾的因子蠢蠢欲动。
听到皇帝的不耐,几人才住口,纷纷埋下了头。
政事上意见相左,官员之间经常有争论休不休的时候,以往皇帝会觉得这是好现象。一来有不同的政见,那就会争论出更好的;二来任凭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希望自己的朝臣都是同心的,特别是内阁大臣这般重要的职位。
如果内阁大成都拧成一股绳,事事都是以一人为准,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做到头了。
只是最近皇帝身子本就大不如从前,自然也就不想听他们吵。
“姜时,你觉得呢?”皇帝转向询问从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姜首辅。
姜首辅沉吟些许,才回:“不知圣上问的是广安伯遇害一事,还是铁矿案一事。”
此话一出,皇帝拨弄茶碗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光,而姜首辅也好似没有察觉般。
“铁矿一案。”
“臣以为,翼王勇猛果决,有真知灼见,是彻查此案最佳人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