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吴常透过后视镜扫了王勇一眼，顺手就将刚点燃的香烟递了过来：“这么多年你就靠这个东西镇痛？”
吴常说着，王勇已经有些发愣地接过了吴常递过来的烟。
微微抽搐着面颊吸了几口，顿时眉头松动，好像轻松了不少。
“这里面放的是蒿麻吧？”
吴常拈取一根新的，凑到鼻尖闻了闻，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笑意。王勇则是点了点头：“这几年脏腑间的刺痛越来越难忍受了，只有用这个东西可以勉强镇痛又不会有太强的副作用。”
“呵呵。”
吴常摇了摇头：“难怪你会退步得这么快，要是按照你当年的身手，即便是退步，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实际上这都是由于蒿麻素的作用。”
“哦？”
王勇眉头一颤，有些愣住。
蒿麻素的确有副作用，每次抽了这种特制的添加了蒿麻的香烟之后，都会感觉浑身血脉松弛，甚至头脑微微发胀，会有很不错的镇痛作用。
其实与其说是镇痛作用，还不如说是蒿麻之中的毒素，会令大脑产生一定的幻觉，可以某种程度上屏蔽现实。不过这种东西跟禁品不同，没有那么强烈的成瘾性。这也是这几年海陵市联合药业集团一直在将蒿麻研究药用的原因。
“蒿麻素本身是没有什么坏处的，相反还是很好的药引子，只不过你直接将蒿麻的剑叶制作成烟丝，这么粗糙的提炼方式会留下不少毒素，这些毒素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也是没有坏处的。甚至一些心脑血管疾病的病人，还会达到舒活血脉的作用。然而对你这样的高手来说，血脉的松弛也就意味着实力的不断下降，这么多年来你只是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对自己实力的损耗没有一个足够明确的认知罢了。”
吴常说着，将那支烟塞了回去：“以后这种烟就不要抽了。”
“这……”
王勇犹豫了一下，吴常却扭过头来似笑非笑：“你肋骨间又一小块细如发丝的弹片长进了骨头，还形成了骨刺，这么多年来内脏的刺痛就是因为那个带来的。还好你当年也算是个高手，内家修为足够强，否则恐怕你早就撑不住了。这一次阴差阳错遇到了我，虽然被我踢断了几根肋骨，但是那枚弹片我也顺手帮你取出来了。只要好好修养，停止使用蒿麻香烟，不超过一个月的血脉就赢从蒿麻的副作用中恢复过来。不超过三个月你的骨头应该也能大致愈合，即便你这段时间毫不锻炼，到时候实力也会比现在精进一大步。”
说着吴常歪了歪嘴：“或者说，恢复一大块。”
听到这话，王勇整个都懵比了。
其实不用说什么一个月之后，三个月之后了，就算是现在他也猛然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微微感觉了一下，居然真的发现骨缝之间的那种莫名刺痛消失了。
这么多年来，王勇检查了不少次，没想到正规医院都没有检查出什么来，甚至还私下请了名医都没能查出病因，却被吴常轻描淡写地解决了？
王勇阵阵难以置信。
不过就在吴常伸出两根手指，之间捏着一枚细如发丝，却又锋锐闪亮的金属片的时候，王勇眉峰剧颤。
虽然远离了那个世界很多年，但是这个东西他还是立即认了出来，这是当年爆炸的那颗炸弹，一丝残余的弹片。
哪怕这么细的弹片，王勇一眼都未必能够看得清，但是身为暗界曾经的兵王，他也拥有近乎本能的直觉，他知道吴常没有说谎。
并且，吴常也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