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自从成了将军府的老夫人,过惯了让人伺候的日子,让她回到从前的茅草屋,她是受不了的。
傅子寒还没说话,便闻江筝一声嗤笑。
“卖府邸?”江筝从江母手中的木盒里拿出一份地契,“傅子寒,你怕不是忘了……这座府邸是我的陪嫁,算不得你们傅家的!”
傅子寒当年两袖清风,什么都没有,他所享受的一切,哪怕是住的地方都是江筝给的。
傅子寒后知后觉睁大了双眸,面上划过一丝恼怒和尴尬。
“我既然要走,这件府邸自然也要收回!”江筝转头跟江远道:“哥,让人把将军府的牌匾卸了吧,我看着碍眼。”
“好。”
江远当即答应下来。
傅母大惊失色,连忙扑过去组织,“不行!不准动将军府!”
亲卫根本不管傅母,三两下就将高高挂起的牌匾从空中扔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
傅子寒双拳紧握,一双仇视的目光盯着江筝看,仿佛刚刚落下的不是牌匾,而是傅子寒的尊严。
江筝抱着手臂,缓缓道:“府邸是江家的,奴仆我不会遣散,但你们三个……”
她扫了一圈,淡淡道:“全部……都滚出去!”
“筝儿!”时至如今,傅母才知轻重,只见她朝着江筝扑过来,却被几个健壮的婆子拦住了去路,只一双手不断地朝着江筝所在的方向挥舞着,“筝儿,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老夫人这话怕是错了,陛下已然下旨准我与傅将军和离。”江筝觑了一眼躲在后头的黄惠儿,“若要说一家人,这黄夫人才跟你们是一家人。”
傅母此刻早就将孙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觉得这一切都是黄惠儿的错,抬手便给了黄惠儿一巴掌,力度之大将黄惠儿打倒在地,“贱人!都是因为你!你还我富贵荣华!”
“母亲!”傅子寒顿时大惊,连忙将撕扯的两人拉开,耳边响起门外百姓指指点点的声音,只觉没脸见人。
江筝乐得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傅子寒,这钱……你们还不还?”
傅子寒见江筝眼中已无丝毫情意,便知对方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便道:“还!但一时还不完全部。”
话音刚落,傅子寒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几乎让他抬不起头。
“好说,打欠条就行。”江筝贴心地让人准备了纸笔,看着傅子寒写。
写好了欠条,江筝便让人给傅家三人打包行囊,除了他们最初带来的衣衫,任何东西都不准带走!
傅家母子何来珍贵之物,他们拥有的也不过是几件衣衫罢了。
江筝没让他们脱掉身上的锦衣华服再走已然是大发慈悲了。
“江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走着瞧。”傅子寒领着傅母和黄惠儿像是丧家之犬般站在门口,脚下是他们可怜的行囊。
这里的奴仆都是江筝买的,自然也没人帮他们拿东西。
江筝挑了挑眉,从身后的盒子里取了几块碎银,装好后随后扔到了傅子寒的脚下,“好歹夫妻一场,施舍你的,不用太感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