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黄惠儿这幅伏低做小的模样,只觉得压在胸口的郁气有了散去的势头,整个人颇有几分自得。
沉默了许久,傅母终究不忍儿子伤心,也不愿孙儿流落在外,便选了个折中的法子,“你若坚持要和离我也依你,但在和离前惠儿有孕的消息万不可外传,以免两家交恶。还有就是……”
傅母忽然眼冒金光,眼底满是贪婪,语调尖锐刻薄,“你以江筝多年无所出为由和离,她的嫁妆一分都不能带走。她若是强要,你便以名声为由威胁,女子最是注重名声,想必也不会再拽着嫁妆不放了。”
江筝当年出嫁虽是十里红妆,却有九成都是宁国公府为其准备的嫁妆,傅家的聘礼根本就不够看。
傅母惦记着那些嫁妆很久了。
“儿子明白。”
正堂的所言自然被系统一字不漏地全数传给了江筝。
江筝冷笑一声,“想抢我的嫁妆,真是无耻到极点了。”
傅家母子想得真美,什么都想要,却什么都不想付出。
“他们吃进去的东西,我要他们全数吐出来!一分都不能少!”江筝收了嫁妆单子,抬手召来云儿。
“云儿你过来。”
云儿是她的贴身丫鬟,打小就陪着她长大,最是忠心。
“奴婢在,夫人有何吩咐?”云儿接过嫁妆单子,小心地收起来。
江筝缓缓道:“我与将军必然要和离,这便修书一封,你亲自交到父亲母亲手里。”
她要和离,却也不会轻轻放过傅家这对母子。
云儿接过书信,小心地藏在怀中,立刻便改了称呼,“小姐放心,奴婢亲自去,绝不会出差错。只是小姐受了这么多委屈,可要有其他话带给国公爷和夫人?”
“没有了,我想说的都在信中了,父亲母亲看过后会明白的。”江筝摇了摇头,转而继续道:“再者,我记得当时出嫁时父亲给了我几个得力的人?”
“有的,他们被国公爷安排在府外,小姐有何吩咐。”云儿是江筝身边第一人,宁国公夫妇留给江筝的人手大多都是云儿在管着。
江筝招了招手,道:“你附耳过来,我有事吩咐你。”
云儿连忙上前两步蹲了下来,顷刻之后,主仆俩对视一眼,云儿道:“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云儿果然是极为得力,没两天傅子寒抛弃原配,纳外室为平妻还搞出一个孩子的事情被众口所传。
人人都说傅子寒疯了,一个四品将军就敢拂了宁国公的面子,怕是太过顺当,得意忘形了。
江筝一出门便收到众人怜惜的目光,她全当没看见,转头进了自己的铺子,却不想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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