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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她说(1 / 2)

“放心吧,甄堂并没有死。”悯梦望着面色怪异的晓阎淡淡说道。

“甄堂在没有你们的情况下,也察觉到了异常和并稍微调查一番,并伙同执戏等人做出了逃离的决定。”

悯梦开始娓娓道来曾经那没有晓阎二人的故事。

(我记得我埋了伏笔的,男寝那里有提过花香的抗性。)

“他们在校长外出的白天打算翻墙逃跑,只不过他们身子出去的那一霎那,教学楼中间的那颗树的枝叶之中隐约浮现一团跳动的焰火。”

“正常而言他们本应就和记忆之中的尾端那个场景一样,随着照片的燃烧他们也开始自焚起来。”

“但甄堂真的很聪明,她在一开始就猜到了校长三天两头的出去一定是留有后手,所以她就去猜后手是什么。”

“一种是校长监控全校去进行定点抹杀,但她相信这一定是有某种联系和她,就像巫蛊之术一般虽然诡谲但并非无中生有。”

“还有一种就是以学校为范围的布置一道类似只进不出的结界,在校长离开后主动开启。”

“一种人员范围包括全体学生乃至于老师,而另一种则是地域范围包括整个学校。甄堂去赌后手为第一种,然后去思索囊括全体人员的关联物。”

悯梦沉默刹那,思考甄堂曾说过的关联物是哪些。

“入学资料,体检血液抽测,每日食用的餐食以及进行的校园风貌人员照片。”

“体检的血液抽测是国家检测并非私人,食用的餐食也有人去吃泡面,面包等这些虽然囊括了全体人员但可能性不高。”

“入学资料放在档案室,校园风貌人员照不知所踪,相较于前者甄堂她觉得可有可无的后者更加可疑。”

“整体学生的照片不是一个小数目,哪怕只保留在读的三届学生也不少,放在学校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她也不清楚,虽然将范围缩小至教学楼负层与机房楼的之中,但仍如大海捞针。”

说到这里,悯梦的语气有些惋惜,虽然哪怕最后还是找到了,但其随着久久调查无果磨灭的是后面虚构伪装不出的那个她。

“甚至她本人都打算放弃了,毕竟以她的成绩很容易毕业,她完全可以就冷眼旁观的安稳毕业没必要掺和这趟浑水。”

“所以后面她安稳了很久,但她还是在下意识的观察周围。”

“正因如此她看见了那些被欺凌的弱小者,看见了那些身负家庭压力的成绩平庸者,看见了成绩优异却依旧试图逃离的他们。”

“她不理解为什么能够独善其身,却依旧选择去追求那宛如镜花水月般的虚幻的他们,旁敲侧击的询问。”

悯梦一人饰二角,站在双方的角度上诉说。

“执戏的回答是比之于父母定下的路而言,这条路更加激情,甄堂不理解。”

“牧哥的回答是他可以,但是他的部分朋友不可以,甄堂不理解。”

“歧溪的回答是他听见了自己的心声,叫他不要再抛弃,甄堂不理解。”

“叹卿纸的回答是牧哥决定继续,所以他决定跟随,甄堂不理解。”

“她还是继续看着他们像个无头苍蝇般小心翼翼的去找寻希望,明明以他们的成绩都可以存活的啊。”

悯梦将放在晓阎身上的目光转移到陆辛身上,遗憾的说道。

“甄堂和祈欣的相遇本就是陆辛失踪所导致的意外,她没有与祈欣认识,不像他们有着一个可以贯彻始终的理由。”

“那时的她是一个热爱推理与光怪陆离的少女,也仅仅是个少女,她会在面对无法逾越的困难前为保命而退缩。”

悯梦给予了甄堂中肯的评价,而后许是不在学校看不见的缘由,话语中的她说开始多了起来。

“转变是寒假放假回家的时候,她对我诉说她看见了很多人忙忙碌碌却又麻木的走动,也看见他们遇见相拥时的激荡。”

“明明他们的未来肉眼可见,他们也清楚自己活在悲苦之中,但为什么会在新年喜悦?”

“她说过去她并未对此感到困惑,但过去得到的答案现在却忘却了。”

“她还是受到了影响,她站在死亡的终点去回望过去的悲苦,却忘了过去不止于悲苦。”

阐释着甄堂的心理,当局者迷,一步一步滑落的她回首已不知此为何处。

“她说那时的她冷漠的令现在的她都感到害怕,那时的她的格格不入也令现在的她感到心悸。”

“迷失了,不再爱笑乐观,但那时的她却觉得这是成长是开始思索生命的真谛。以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俯视他们。”

“她的母亲问她不开心吗?她反问为什么要开心?”

“得到的回复是因为和平常的学习不同,今天我们会让你尽情的玩。之前你都会很开心的。”

“曾经都会很开心?那为什么现在不开心了?成长吗?但为什么曾经会开心?”

“甄堂还是喜欢探究,她反问自己,她又走出去看着大街上喜庆的众人,她问你们为什么开心?”

“因为今天是过年啊!”

“但今天会过去,不是吗?”

“但现在没有,不是吗?”

“她说这是令她印象最深的一个回答,虽然依旧不理解,但仿佛却令她看见了过去的自己。”

对于被询问的那个人而言,这个问题如同一加一等于二般简单甚至到问出来都感到莫名其妙。

但对于甄堂而言这是拨云散雾的最重要的一步,她不是缺乏那些常人无法理解的理论。

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去推测中得到死亡的结论,是无可避免的无可奈何,她慢慢的在意结尾也只在意结尾。

忘了基石,忽略了被他们所经历的现在。

而那一番话点醒了身处空中楼阁的甄堂,有着结尾但不是只有结尾。

“她真正做到了和自己对话,她说生命貌似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但它的意义又似乎在每时每刻,她说我好像不应该想这么多,就像之前那样。”

“那些可能死亡却被遗忘的存在,那些奔赴死亡而不自知的存在,那些超脱理解范围之外的存在依旧如同枷锁附在其身,但她不加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