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登闻鼓的文元帝,也是懵了一下。
“谁敲的登闻鼓?”
此时的文元帝,完全没有在朝堂上那样的昏庸姿态,但他整个人看起来确实消瘦得难看与有点刻薄。
没等李公公出去查看。
一个禁卫军就匆匆进来通报了:“皇上,齐杨公上了登闻楼……”
“杨昭?”
文元帝听着禁卫军禀报,眉头骤然一皱。
而当他听到登闻鼓直接敲响了十次之后,脸色顿时就不好了,立即吩咐,“快去阻止她再敲下去。”
一声百金。
换做普通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达到的。
可杨昭不一样。
她是齐杨公,别说是十次了,就是百次她也可以负担,可如此一来,事情也就闹大了。
怎能让她打乱了他布局。
可文元帝摆驾到登闻楼前时,那登闻鼓都被敲了二十几下了,估计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已听到了,而登闻楼前果然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百姓。
一个个都在看着。
而本该在渝江的杨昭,此时一身素衣的屹立在了登闻鼓前,腰杆挺着笔直。
见到他来后,才跪下行礼。
“登闻鼓,是为了给那些有重大冤屈之人设立的,而不是跟儿戏一般,可任人随意敲打。”
坐在高位上的文元帝,威严的说道。
因为消瘦,身上的龙袍显得空荡荡的,在风吹下,还能听到飒飒的作响。
杨昭抬起头,将双手交叠的举与面前平视的姿态大声说道:“陛下,臣就是来为父亲镇北侯伸冤的。”
“陛下,我父亲一生为国,绝不可能做出谋反之事,还请陛下能查清楚后,在做下定夺,而不是随随便便的仅凭别人一句话,就将我父亲给下狱砍头。”
“放肆!”
文元帝脸色难看,觉得杨昭这话是挑衅自已的权威:“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决断?镇北侯有无罪过,朕自是已经让人查清楚了的……”
“陛下。”
没等文元帝说完,杨昭就开口打断:“那个孟老将军是假的,是有人用易容术假扮的,他的话根本就不可信,我父亲的冤枉的。”
假扮的?
文元帝微愣。
而这时,一道紫色身影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儿臣见过父皇!”
墨宸见了礼。
文元帝看到是墨宸,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翼王不是让你禁足了吗?”
墨宸看了眼文元帝那脸色,想到文士杰说的那些话,他不由攥紧了拳头,不过,当他余光看到杨昭时,他就站直身的说:“父皇,儿臣也是因为听说了镇北侯的事,才打破了禁足令,前来替镇北侯伸冤的。”
“你也要替镇北侯伸冤?”
“是。”
墨宸肯定的点头,之后他就让陈瑜押着一个人上前:“父皇,这个就是那日的传令兵,儿臣已查清楚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孟将军手底下的传令兵。”
文元帝看了眼那被押着的传令兵,脸色并不好。
“你的手倒是伸的挺长的,连那日的传令兵都知道,还能把他给扣押来。”
换做平时,墨宸自是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但今时不同……
“父皇,镇北侯乃是我朝肱骨,为国为民付出了很多,儿臣实在不想让镇北侯蒙冤而死,更不想我们墨王朝失去了一大臂力,让暗中操作这一切的有心之人阴谋得逞。”
“所以儿臣就自作主张了,回头儿臣在给父皇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