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打断:“还是算了,费南德斯。他们对你很有意见。”
“谁?我?”
“对。叔叔认为,你领我干了许多危险事。”费南德斯骂了句脏话。
“你没来之前我好着呢!自你到了我手下,过不了几天就出个大事——这能怪我?你自己就是个灾星的模样!”
罗兰重复:“模样?”
费南德斯:……
自己给了自己一拳的队长嘟嘟囔囔:“我年轻时比你俊多了…”
罗兰说谁知道呢,毕竟上辈子也不认识你。
费南德斯抄起桌上的墨水瓶作势要扔,想了想,又沮丧地放了回去。
砸肯定是砸不中罗兰。
还要自己收拾。
“如果你能少说几句,说不定就多个对你更好的队长。”
“他已经对我好的不能再好了。”
费南德斯一副牙疼的模样,哼了声:“你倒真适合去剧院…我听说,你最近打听哨鸟和针鼹?”
“哨鸟的羽毛,针鼹的舌头。”罗兰说:“晋升需要的仪式材料。”
“够快的。”费南德斯眼神古怪:“我怎么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唔…”队长想了想,举了个例子:“就像炉子。我们总得先砍了柴,或买了煤,塞进炉子里,生火,等它旺盛…然后再煮咖啡——每一环,都要重新来一次。”
他说。
“可我感觉你根本不需要这些火焰,柴、煤或温度,好像提着壶,只要等咖啡磨好,就可以直接煮了…?”
「这是他唯一聪明的一次。」
“费南德斯。”
“嗯?”
“如果我说,我是恩者在地上的化身…”
“那我就是可以变成人的火车头。”费南德斯表示少扯淡:“我有点关系,可以给你打听打听…别抱太大希望。哨鸟很罕见,倒是针鼹容易——你问过他们了?”
“当然。”罗兰最先找上的就是执行官:“这东西是不是不好保存?”
“也不是。”队长起身摘下大衣套上,“只是不容易见着,价钱也贵。你知道,多数执行官都很穷,哪会把这些留在手里——「圣焰」低环又用不着。”
他说。
“走吧,先去南区找那对丢了孩子的夫妻…晚上还要去墓地。”
休息惯了的队长发出一声哀叹,旋即又恶狠狠诅咒:“要我逮着那贼,他的牙就别想要了…”
罗兰一听就知道他在烦什么:“耽误你惩戒‘邪恶’的女人了?”
“你懂个屁。”费南德斯斜眼:“不合群的‘男孩’。你是不是打算在结婚之后才考虑让妻子手把手教你?”
罗兰跟着他离开办公室,穿过甬道。
“这有什么好‘教’的?”
“别说的好像你多懂。要么,等晚上结束,和我一块…”费南德斯揽着他的肩膀,咧咧嘴:“我请客。”
“我得回家,队长。雅姆和叔叔在等我。”
“是啊,乖宝宝,妈妈就喜欢你这样不用人担心的好孩子。”
在费南德斯看来,罗兰是压根没尝过滋味的男孩。
等他真试过就不一样了。
“我保证你…”
罗兰总感觉费南德斯这种‘迫切’地邀请有点不正常。
“你是不是和谁吹牛了。”
费南德斯:……
“也不算吹牛…”
罗兰翻了个白眼。
“你根本不明白。”费南德斯叹气:“我们总得有点放松的地方。”
“别告诉我你还打着万物之父的旗号。”
“那当然不会。”费南德斯不屑:“我们和黑皮不一样…说真的,罗兰,我不信没有女人招惹你。”
「你的上司。」
「那只能把脑髓吸出来的蝙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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