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儿断断续续说了经过。他才勃然大怒。
‘你这个蠢货!我早就告诉过你!在成为泰勒小姐贴身仆人前,绝不能乱说话——闭上你的嘴,我没告诉过你?!’
女儿被宠坏了。
海因斯叹气。
但也毫无办法——是特丽莎那个女人开的口。
她代表了主人的意志。
海因斯骂了女儿一顿,却也无瑕顾及她的生活:花钱雇了家庭教师,希望能让她多掌握些艺术方面的知识,日日巩固礼仪,以在未来嫁人时能有更好的选择…
然而莎莉·海因斯压根不愿意照他父亲的话做。
也不会听从更加软弱的母亲的建议。
她似乎在到泰勒家前(也许是过程中),就结识了一个本地帮派的小头目。
那些浪漫的、不切实际的情爱诗歌与中篇故事并未让海因斯小姐变得柔软、娇弱、多愁善感,反而,让她从中学到了叛逆。
平淡无奇的生活有什么意思。
夜月下的心惊肉跳,那些暖和的吐息和只在耳际响起的承诺才是她想要的人生。
于是。
她经常不见人影。
在老海因斯百事繁忙,母亲循规蹈矩,停留在院子里喝茶或与其他做母亲的交际时——她就从房间溜出去,或美其名曰‘参加淑女们的聚会’。
两个女仆跟着她。
但老海因斯不知道,那两个仆人是什么时候被买通,以至于对女儿私会男人闭口不言的。
若不是他某一次提前回家,在两条街道外的咖啡店看见了莎莉和那个男人——以及他的混混手下们。
他发了大火。
辞退女仆,并重新雇佣了五个粗壮有力的妇女,全天盯着莎莉。
私会男人是个大问题,但并非不能解决。
只要一年,三年,五年。
时间会抹去记忆。
莎莉还年轻。
到时候,塞个柔软的小羊肠血包,娶她的绅士不会知晓这段过往——即便知道,他也会当做不知的。
而那个男人,以及他身边的小混混,老海因斯也委人牢牢盯住:
他们属于金牙帮,但不会永远给金牙帮干活。
说不准哪天落了单,或许淹死在河里。
本来。
这件事就该如此过去。
但那天。
似乎‘改邪归正’的女儿忽然对他提起,想要见识见识父亲的工作——关于香水。
‘女人更有发言权,对不对,爸爸?让我去学学,我这次保证闭上嘴,只听,只看。’
老海因斯犹豫两天,答应了。
他有鼻子,当然清楚泰勒家的香水铺不一般。
就像金烟雾,早晚会在伦敦,乃至整个国家打响自己的名号。
没准他的女儿,能在香水方面有所发展…
但莎莉·海因斯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她压根不感兴趣。
只是特丽莎那刻薄的脸和言语时时刻刻折磨着,那些同为仆人的嘲弄眼光,至今令她咬牙切齿。
她没法报复特丽莎,报复那个冷漠的兰道夫·泰勒。
但她有办法搞砸泰勒家的生意。
‘最近许多人都在讨论不老泉…是啊,他们说,这是属于小泰勒亲手打造的、独属于自己的「金烟雾」…’
‘唉,如果你没有被解雇,亲爱的,可就太好啦。说不定还能…’
莎莉·海因斯听他的男人提这些,心里就更加不痛快。
这都怪谁?
特丽莎,兰道夫·泰勒。
等着瞧。
(本章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