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猜测,就像执行官之于邪教徒和异种——对待这些所谓‘毁灭世界’的怪物,圣十字和其他教派总有一套特殊的、有效的处理方法吧?
比如。
一支专门对抗它们的秘密部队?
回程马车上,罗兰的这一猜测让仙德尔笑了好久。
“你真可爱,我的罗兰。”
自梦中回归后,仙德尔似乎更留恋于罗兰的…
应该说,肉体?
她好像突然多出一样爱好:研究罗兰·柯林斯的每一寸皮肤。
「我错过了大蝙蝠,总不能再错过这条小毒蛇。」
「好歹让我看看MVP结算画面?」
“我敢断定,教会拿蠕虫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仙德尔察觉不到自己脑袋顶上飘来飘去的火焰,挨着罗兰,谈话兴致很高:“否则你觉得,为什么它们会被称为‘毁灭世界’的怪物?”
罗兰不明白。
听伊妮德和仙德尔讲,这种小怪物似乎很好解决:甚至不必那些代价高昂的仪式,只要一些圣…
等等。
圣水?
仙德尔仰头望着他,双眸渐深:“你瞧,你已经发现了。”
每位仪式者,每个月最多只能制造四支。
而蠕虫们,每个月只会感染四个人吗?
罗兰一直将目光放在仪式者的阵营中,忘记了这世界并不由仪式者组成——是凡人。
它们那种能够无中生有的力量,最能蛊惑凡人。
届时,教会能够给这些受了感染的‘下等人’免费提供‘价格高昂且珍贵’的圣水吗?
还是。
用另一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消灭他们?
白矿,邪教徒,异种,迷匣,蠕虫。
这世界似乎正朝着混乱的无底深渊一头栽去。
“我预见了混乱与战争,仙德尔。”
“习惯它,然后,踏着白骨向上攀升…罗兰,”仙德尔埋头于罗兰的脖颈,贪婪吮吸着罗兰身上的气味,一种让她悸动、阴雨天般潮湿的气味:“世界向下…”
“而你,我的罗兰。你该向上…”
罗兰不知道自己未来如何。
但他现在的确‘向上’了。
他不知怎么回事,血液流的越来越快,心脏嘭响,颅骨胀得发晕。
在马车里…
“罗兰,我发现了你的宝藏。”
她像一个丛林中追捕猎物的肉食者,贪婪地低嗅着,耸动、拉扯鼻子以及鼻翼附近的肌肉,嗅探那散发着蛮荒气味的生物的隐秘行迹,匍匐在腐烂的泥和枯叶中,四肢着地,边嗅边向前。
那浓郁不散的气味就像白纸上的黑脚印,指引她找到猎物匿藏的珍宝——
她与‘它’对视,又抬起头,用那不谙世事的清澈望向头顶熊熊燃烧的两轮烈阳。
她似乎警惕自己的猎物,警惕他释放自己的野蛮,用锋利如刀斧的牙齿撕咬自己。可同时,她又隐约渴望这样的野蛮,希望他能用最野蛮之处,行那最野蛮之事,给予她最野蛮的升华。
然后…
在平衡即将被打破的前一秒。
她离开了。
“我已经是二环了,罗兰。升环后我才误入了那个眠梦…”
她拉响马车的铃铛,盯着没能得到指令而酣畅淋漓的骑士。
“二环就有这样的力量。”
她轻轻碰了碰唇,妩媚与清纯于她眼中交汇:
“这是对你的惩罚,我的罗兰…”
她不等罗兰开口,便拉开门,从刚停稳的马车上退了出去。
“但你知道我的家在哪,对吗?”
…「名称」:疗愈师(二环)
「类型」:万物之父/恩者/第一缕光
「描述」:血肉因我震颤。
在该准则下(慈悲)抵达二环的仪式者,拥有通过接触,控制、改变目标身体状态的力量。他们能使人血流加速,变得激昂、兴奋,或产生悲伤、痛苦的情绪(也许能做到更多)。
同时,他们也能够通过接触,在一定程度上稳定目标的精神,封闭不算严重的伤口。
甚至。
他们能够将目标(人或物)身上的伤害或诅咒(有形与无形)临时转移到自己身上——临时。
他们的肢体力量没有增强太多,但精神韧性大幅提高。
注:此环的力量的确名副其实。但鲜有抵达该环的仪式者名副其实。
※渴望来源于血肉,我们都被躯壳控制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