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生来千奇百怪,有长相甜美,长相丑陋。
有腰配长刀如人类契约的诡影那般,也有手持巨斧的。
可无论形状如何。
它们用这天生附带的武器,和自身的拳头伤害,并无二异。
那所谓的长刀巨斧,不过是‘玩具’,真实伤害也就是拳头的伤害。
唯有一尊诡异不同。
执掌天生具备的长剑,如将其锋芒化为伤害,上可劈诡体,下可斩人身。
曾被称为剑诡,而后渐渐传为了诡剑。
因为诡异们都说,它不强,强的是剑。
与其说它是剑诡,不如说它握了一把诡剑。
黑袍老者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美滋滋的写在旁白上,还注上:
以视频与图片为证据,我证明,酒仙就是诡剑,望周知。
……
黑袍写完故事,将自己的称呼也填写上去后,激动的神色也逐渐收敛,静静看着判官临死前的挣扎,然后低声道:
“第一次亲眼目睹灭城的陨落,竟还配上白莲衬托,世间美景,还是等欣赏完,再兴奋吧。”
……
……
判官惨叫响彻全场,在大家都保持安静的夜晚里,回荡在山脉之间。
它的最后一条手臂,就这么被斩断在半空,触碰碎片的刹那,被剿灭魄散。
“你为什么!还能用这道具!你的藏品,不是绝无仅有吗!!”
判官怒啊,它依旧记得多年前,被酒仙斩断的手臂。
和诡母的诅咒不同,被那剑斩断的手臂,不会消失,可就像是成了独立的个体。
无论如何都接不上了。
如今也是,那手臂就这么被斩成碎片。
可恨的是,它成为了一个新的“个体”。
意味着,自己没办法再重新生长出一条新的手臂。
判官坚信,这种无关酒类的诡技,定然是酒仙的道具。
可没曾想,多年后的今夜,又再次看到,这个令其日日不敢放松的“道具”!
“阿哈?道具啊…”
酒仙扭了扭脖子,握着酒坛碎片形成的残剑之后,它的神色愈来愈冷。
冷得不像是一尊大大咧咧的酒仙,而像是只动手不动口的刽子手。
“它确实是道具呢。”
酒仙缓步走向判官,手一转,残剑挥出一个半圆。
半圆接触到判官的双脚,直接切成数段。
那还想召唤出来的蝗虫,还没形成,就被以迅雷般的速度,直接斩成虚无。
在酒仙和判官的百米范围内,即便是诡母,都识趣的止住脚步,不敢上前。
判官痛苦的哀嚎,成了今夜最洪亮的奏乐。
“你为什么——可以有两个道具!”
判官死死凝视那柄残剑,就像是临死前的犯人,试图用眼神,阻止落在颈部的大刀。
“难道,这这…这也是干将铸造的武器?!”
判官脑袋不清晰了,完全忘了,干将也只是灭城,它的武器固然能伤到灭城,可也得对方的实力,能够发挥出武器真正的威力。
而且一把剑,是不可能做到秒杀灭城的。
传说中的万剑认主,也是‘万剑’而非什么一剑开天门那般荒谬。
酒仙那残剑,再次挥落时,已经将其脖子,当场斩断。
在斩断一瞬,只是随口一句:
“去问问阎王吧。”
判官惨叫戛然而止。
魂体逐渐魄散。
诡异不是断头就会死,它们必须得魂体彻底魄散,才算是真正的死亡。
只是酒仙每一剑落下,都是数十道乃至上百成千的斩击。
顺着脖子为起点,两边逐步消散。
判官头颅滚落在地,滚得老远。
它的脸,也正巧,朝向了黑袍老者的方向。
看到了那录像机,和它席地而坐,捡着掉在地上的爆脑花,吃得津津有味,才缓过神来。
自己或许,被当棋子,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