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谁能听到这段话,麻烦把我流传下去,当年,我太公叱咤风云,从山域一路杀到极北之地,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不是,你在干嘛?”
老头有些诧异看着太公,怎么突然间,开始讲一些乱七八糟的。
太公老泪纵横,“我干嘛?我疯了我,这这这,书生都反水了,我拿什么保你,真当对谁都五五开啊?要真这样,我至于被一拳轰掉两个肾吗?”
它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腹部,里面确实没了两颗肾。
做梦都没想到,本以为是看个戏,没曾想剧情反转这么厉害,眨眼功夫,对面已经开始策反书生。
关键是对方手握狐狸,书生为了能在月狐手下活命,肯定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当了这么久的山大王,刚出山一天,就得客死他乡。
这找谁说理去。
明明我诡技这么强,却这么倒霉。
去极北之地就遇到一个拳脚厉害的,来广域就跟书生对上。
这么多灾多难,怎么没见一点机遇出现?
隔壁被退婚的还有个老头,而我他娘遇到的老头只会气诡!
林帆轻瞥它一眼,感到无语。
但也明白过来,不是书生弱,所以被将臣一拳揍飞。
而是将臣太强,才导致书生看上去很弱,事实上,在诡异界里,书生的恐怖程度,还是让不少诡异敬畏三分的。
例如先前酒仙,听到书生时,也感到十分头疼和麻烦。
足以见得,它的实力,在灭城里绝对排的上号。
只是运气很不好。
比如现在,就是运气不好的表现。
它除了脸色铁青,没有半点办法。
前有月狐,后也有将臣。
多年的灭城生活,它哪里体验过这么屈辱的事,关键无论前后,都是它可以随手捏死的蝼蚁。
这种蝼蚁能跟它这么平等对话,本就足够愤怒,没曾想自己还得乖乖听话。
“你说的第一二个要求,绝对不行,而且你要知道,杀了那只狐狸,你也活不成。”
书生回拒,让太公那张忧愁的脸颊,恢复些许光彩。
“什么情况,我又活了?”
干练女子脸色微微一沉,还真没想到,书生作为灭城诡异,竟会在这种小事上拒绝,按理来说,身后那人类,完全没有和狐狸相提并论的资格。
“若是不能做到…就由我来杀,而你保我不死不伤,这狐狸,依旧能活!”
干练女子身子一动,手上竟浮现出一张类似书生诡技的纸页,只不过,颜色上,要显得白净许多。
书生被吼得哑口无言,它愤怒的心,已经开始接受,被侮辱的设定。
不能亲自出手,杀这两方人,但按干练女子说的话,自己只是保护它的安危,并不违背将臣所说的话,也能确保狐狸活着。
这对于自己而言,似乎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太公又懵了。
啊?
这书生最终还是反水啊!
虽然不亲自动手,可它护着这两尊屁用没有的诡异,不就等于无敌了吗?
这光是消耗,都能把这人类耗死吧?
怎么搬个家这么难。
太公快哭了,自己来到广域,应当是成为那赌诡之下,最强的诡异才对。
怎么现在跟个卡拉米似的。
书生默不作声,只是将身体,退至一旁,双眸冷冷望着林帆。
这等作风,丝毫没有灭城的风度,也失了它维护多年的儒雅。
但,为了活着,只能如此。
待林帆一死,它相信,月狐会处理这两尊诡异的。
届时,再将此时在场所有的人和诡,全部杀光。
自己这段屈辱,也算是掩盖过去。
林帆饶有兴致的望着干练女子,暗自可惜。
没曾想,被黄牙诡异附身后的干练女子,依旧可以做到这一步,如果…这时候以黄牙诡异的身份,让它起誓,效忠自己,是不是等于自己能拥有干练女子这位大将?
算了吧,即便化为诡异,有誓约受限,但以干练女子的心狠手辣,指不定会整出一点幺蛾子。
“小菜鸡。”
林帆轻轻一喊,身旁的伊乞乞便在眨眼间,被嫁衣覆盖,一袭红纱布盖头,紧跟着,便是那唢呐声响彻全场!
你书生强大确实,可我红盖头,能直接控制,你又当如何应对。
连灭城的定字诀都无效化,本来林帆还有些惊讶,是不是说,所有类似的能直接影响自身的诡技,对它都无效。
为了弄清楚这点,林帆特地让伊乞乞,去问问红盖头。
得到的结果是否定的。
“这一诡技,只要能听到声响的,都得乖乖听话,而这个“听”,指的不是用耳朵听,而是灵魂深处的那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