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趴在桌子上,手腕连着手指已经肿胀了起来,刚才的消毒工作被打断了,现在需要重新再消毒。
手腕的骨折问题可大可小,可以像花梦一样绑上石膏让骨头按照原位继续生长,别看花梦折的是大腿骨,其实还不是大伤,因为伤害她的人是崔婉儿,她没多大力气一棒子下来,也只是把花梦的腿骨打的裂了而已,是可以自愈的。
周清的却不同,黑土用力要比崔婉儿专业得多,他齐刷刷的掰折了周清的手腕骨,连带着伤了微血管,若不是手下留情了,以他的手劲儿能废了周清的手筋的。
所以,其实周清的伤要比花梦的严重。也不知道这周清做了什么让黑土不高兴的事,莫名的羽田觉得应该跟她有关,因为据这段时间对黑土的了解,他虽然沉闷不爱说话,给人不太好想处的印象,但是看得出他不是个暴虐的人反而心思很细腻,花影几次三番的挑衅他也没见他发怒,反而,对周青毫不手软,可想而知周青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没说。
现在更不说了,他疼的已经昏了过去,没出息的男人,就这水平还敢暗恋她老娘,跟她老爹相差八千里。
羽田暗自腹诽了一番,也打量了周清一番,上不了台面的迂腐老头。
“挪出一张床来,把他放在床上吧,也不能让他趴着手术。”
羽田神奇的从药箱里拿出一块蓝色的苫布来,着人围在了周清的床铺周围设置成了一张临时的小空间,隔开了大家的视线也减少一点病菌的感染的机会吧,对于减少病菌感染这个事,羽田挺无奈的,这样的环境她真的犹豫应不应该给周清做外科手术,如果用传统的中医结果的想法行不行呢?
刘成看到羽田躬身在那个床铺旁,自是非常的不舒服,娇小的身材弯下了很大的腰才能更好的处置周清的伤口,不免有些心疼。
想了想说道:“小姐,要不,咱把这个担架抬到桌子上,您就不用这么弓着背了。”
羽田对老刘的话仿若未闻,她再次打开了透视眼仔仔细细的在周清的患处看了一遍,突然指着周清手腕肿胀的最厉害的位置说道:“老刘把这里再抹上一些碘酒!”
“碘酒?”老刘有短暂的迷茫,哪个是碘酒?
羽田皱眉回头,眼中蓝光一一闪过,刘成心中一惊吓的腿哆嗦,差点跪了下来,小姐的眼光怎么如此的犀利,比将军还严厉的多,而且有烧刀子滑过喉咙的感觉,烧的他喉咙剧痛一句说不得。
“哦....哦.....”刘成想说,真的不知道那个碘酒,突然想起来抹在周清手腕上的消毒的药是不是就是碘酒啊,可是小姐从来没说过呀,刘成壮着胆子拿起镊子夹着一大块消毒棉,把那瓶黄棕色的药水倒在了周清的手腕上,趁着药水没有滴落下来,赶紧用镊子把药水抹开,涂满了患处。
小姐的怒气明显的减弱的,刘成弄完站在了一边,冷汗从后背上冒了出来,心想:“看样子是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