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江目视黑土的眼光,呵呵一笑,双掌扣在了腰间柔夷上,嗔怪道:“你这么不管不顾的冲上来,就不怕我的双掌劲气收的不及时,伤到你吗?”
“四哥不能伤我的!”羽田的头从他身后探到前边来,嬉皮笑脸的仰头说道。
贺楚江就是个吃软不硬的人。
无可奈何的看着眼前人,夹着她的腰身,把她从身后拽到身前来,顺势搂过她的肩膀,抚着她垂落在身前的碎发,低垂着眉头幽幽的说道:“你为了他还真豁的出去!”
羽田缓缓的迈了一步挡在了他和黑土之间,也看着贺楚江手里的碎发,轻声道:“当初我说我不收徒弟,你在旁边推波助澜的,现在徒弟护着师父,你又不干了,你到底想怎样!”
贺楚江把那捋碎发在手中来回的磨锉着,突然俯身在她耳边道:“当时他满脸胡子脏乱不堪,如今络腮胡子比原来帅了吧!”
羽田转头看了一眼黑土说道:“我的徒弟帅一下不是应该的吗?养眼了,我的心情才会好。”
贺楚江刚才还笑眯眯说话的表情瞬间收拢,刚刚舒缓了的表情又紧绷了起来,羽田暗叫一声不好,不能再开玩笑了,慢慢的从贺楚江的手里抽出碎发,换成自己的手放了进去,抓住他的手掌,牵着他往桌子方向来:“来,给你也拿一个,我告诉你这个怎么用,你见过能把人的手腕连上的手术吗?”
大家看着暴怒的将军就这么乖顺的被花羽田带着坐到了桌子旁。
一点反抗和不耐烦都没有,满脸的甘之如饴。
刘成瞪大了眼睛咽了口唾沫,周清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这就结束了?将军就这么轻易的被制服了吗?他以为最起码会给黑土点颜色瞧瞧。现在想来自己受伤将军确实是不能给他出气的,他自己的事都被花小姐轻易给摆平了,试问,这天下还有能在将军这里讨伐花小姐徒弟的可能吗?
羽田微微转头给刘成使了个眼色,这老刘看似老实,其实是个大智若愚的,马上就明白了羽田的意思。
拉着黑土往门边儿使劲,却是怎么也拉不动他,刘成无奈的来到他跟前小声叨咕道:“你别就别倔了,没看出来你惹祸就得小姐替你收拾残局吗?”
黑土看着桌子旁的亲密的两个人,羽田手里拿着那个头箍不知道比划着给贺楚江讲什么,贺楚江低头掀看着那个头箍也在上面比划着,不知道是哪里说错了,羽田还打了他的手背一下,贺楚江不单单没恼怒反而笑着。
刘成随着黑土的目光看过去,见到小姐把那个头箍亲手带到了将军的头上,还比划着告诉他应该怎么用,二人的关系在谁的眼里都不是一般的关系。
“黑土啊,有些心思不是你能有的,如果只是将军有心思你且有机会试试,你看小姐是不是对将军也不同?”
黑土的心有丝顿痛,不容老刘拉着他出去,自己往外走去,临走时说道:“劳烦你跟师傅说一声,就说我怕花影一个人在病帐里不方便,去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