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拙劣的手段,羽田觉得甚是讨厌。
“我徒弟是伤了你不假,但是我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伤你的,你定是做了什么他不能忍的事,但是我也不追究了!面前两条路给你选,要么我罚他,让你解气,手腕我就不给你接了;要么,他断了你手腕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既往不咎,我给你把手腕接上,你自己选!”
羽田慢慢的坐在凳子上,手指不自觉的敲打这个桌面,忽然发现这个动作好像有那么一个人最愿意做,遂赶紧停了这个动作。
黑土眼光貌似不经意的从她的手指上掠过。
周清气的已经脸红脖子粗:“花小姐你这是明晃晃的护短啊!”
羽田呵呵一笑道:“我的短不护,让谁护?”
沉默的黑土猛的抬头看向云淡风轻的羽田,她恬淡的根本就没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亦或者那就是她的真心话,跟呼吸一样不需要特别的注意,可有人的心中却被激起了千层浪,她说他是她的短呢,她要护着他的!
黑土握紧了手指努力控制这份汹涌澎湃,天知道他想告诉她,“我也将永远护着你”!
“我无话可说!只能自认倒霉,当下还是要接手腕为主啊!”周清投降了,他算是想好了,指望着花羽田责罚了黑土的想法也成了泡影。
羽田满意的点点头,道:“甘蔗没有两头甜的,不能既罚了我徒弟,我又要给你接手腕的,所以,你这样想很公平。”
“算你识时务”这句话羽田觉得就不要说了,做人留一线吧,不能太咄咄逼人。
羽田打开刚刚扔在桌子上的医药包,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只见里边一排排的亮晶晶像铁不是铁的器具露了出来。
带勾的不带勾的,长的扁的,擦的锃亮的钳子好像是农家干活用的,这都是什么啊,还有尖尖的锥子......周清觉得毛骨悚然,脑皮跟着身上一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就气的磕磕巴巴,现在更是吓的说话不成句了。
“小姐,您这是......这是......”
羽田不以为的对黑土说道:“黑土去拿消毒水来,你应该知道是哪一瓶吧!”
“知道!”黑土点点头,抬眼的间隙看到羽田身后很远靠近帐篷边缘的地方一个瘦小的穿的破衣烂衫的身影,那身影哈着腰好像在给病号收拾恭桶。
黑土很快收回目光在羽田的脸上掠过,见羽田聚精会神的拿过周清的胳膊放在桌子上观察,对于周边的人好像并不没多注意。
只是专心的在周清比划的地方用手按一按,周清随即“诶呦”一声控制不住的喊:“疼,疼!”
“怎么还站着,不知道哪瓶是了?”羽田的手放在让周清喊着疼的位置,抬眼看着黑土,那目光里有严肃,有冷淡甚至还有些温怒。
黑土心中一惊,忙说道:“只要师父没换了消毒水的瓶子,黑土就认得!”
“那还不去?”羽田的口气有了稍许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