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凡像是鸵鸟一样把头深深的埋在她脖颈里不抬起来,语调嗡嗡的说道:“吃了,特别愿意吃,每次吃都想到羽儿你。”
羽田觉得除了她没人知道华凡是会撒娇的吧,现在就知道了?!
华凡抱着她的身子晃了晃,继续说道:“刚才贺楚江差点这么抱着你,我要气死你了,你要答应我不走,你还没答应我不走呢,你快说!”
羽田无语,好好的怎么突然还突然扯出了贺楚江了?他抱着她,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哦,是差点啊,差点抱着,她也不记得了!
羽田有些无可奈何的拍了拍他:“爹爹在昏迷中,我要找齐了药材唤醒他,我如何能不走呢!”
华凡从羽田的颈窝里抬起头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安顿好了,我陪你去,我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的!”
羽田摇摇头,笑道:“今日不同往日,爹爹的病不能拖,而且你是一国的太子,再不是杏林谷的花公子,如何能扔下一摊子的事,就随我去了?一,你父皇不允许,二,我也受不起,三,朝堂之事瞬息万变,你如今脑疾也都好了,大展宏图吧!”
“羽儿......”华凡突然喉咙有些梗塞,那句“你不再是杏林谷的花公子”,让他控制不住的又一把搂过羽田,握着她的后脑,紧紧的把她箍在怀里。
“杏林谷是我的家啊,我永远都是花公子啊,等我,羽儿,你等我,你要等我!”
羽田没做声,有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等吗?不必了吧,她治好了爹爹,也是一样要离开这里的,还是各自安好吧!
他现在是太子,未来是一国之君,谁能说感情不是来无影去无踪呢?再说他哪来的自信她花羽田一定会在原地等你呢?
“我会帮你查清这次疫情的情况,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可好?”
羽田语调轻缓像是哄孩子似的,轻轻的安抚这个牢牢的抱着她的人。
华凡心如刀割:“如果我能舍下一切跟你去该多好?”
羽田呵呵一笑,舍下一切吗?这个问题需要问吗?问了,就是犹豫就是权衡利弊,如果感情能用价值来衡量,还值得付出吗?
一句“该多好”,就已经说明了他舍不下一切。
透过华凡的肩膀看向对面墙壁的换气孔,那里有阳光的尾巴偷偷的照进来。
突然羽田想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有个人对她说:“我能舍下一切陪你走,你可愿意为我留下?”她会怎么回答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贺楚江,羽田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想到那个人呢?
她到底在期待着什么?青梅竹马尚且不过如此,那萍水相逢也不过是人情薄如纸、人心冷如霜!
“我要出去给爹爹看病了,那雪狐也被吓跑了!估计是弃我而去了!”
羽田从华凡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向叮叮当当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华凡没拦着,跟在身后。
胡炯说莫要让丫头发现他们太多的秘密,他如今却什么都不想瞒着她,瞒着十年他也好累,每日生活在被她发现的恐慌中。
每次他找借口偷偷溜回去的时候,都担心羽儿突然的寻他,尽管每次都有师父做掩护,可是他心里依然充满了恐慌和愧疚,每次都是匆匆的去匆匆的回。天知道只有看到她平和的脸,他忐忑不安的心才会宁静。
如今他毫无保留的向她展示自己,反而踏实了。他愿意接受她一切的评价,承受她的怒火,只要她原谅他,一切都值得。
羽田信步来到了声音的源头,进到一个比刚才匠人所呆的大十几倍的广场似的空间里,这里类似于羽田见过的生产车间,空旷又忙碌。
赤裸着上身的汉子三五成群的围在各自面前的铁炉叮叮当当的敲打着什么,空气灼热又憋闷。
羽田皱了皱眉头,这里的空气好稀薄呀,作为一名医生,职业病就是对空气清新度要求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