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之中，鲛人女王缓缓走向姜肆，在距离仅有两个身位时，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裹挟着无尽水之大道气息的鲛人女王，姜肆竟莫名的紧张起来。尽管对方已经收敛，可无形之中，弥漫出的大道气息还是让姜肆心悸。
“能够想出利用池鱼的声音，来唤醒我的神魂，你很聪明。”鲛人女王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威严，那是上位者独有的气势。
姜肆却是摇了摇头，“本是死局，若非我二人拥有些特殊手段也只能是等死。”
若是换做他人，那血池外的冒牌货，此举绝对可以完杀对方。
可偏偏姜肆和花落月都是仙体，特别是姜肆的黄泉之体。
若非是能够牵动周遭黄泉之气为己所用，将醒神大阵的威力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他们也无法冲破神魂之锁，进入鲛人女王识海，打破对方神魂上的禁制。
另一方面，若没有花落月那缕带着仙气的灵力唤醒池鱼，也无法用对方的声音唤醒鲛人女王身为母亲的本能，那样的话，他和花落月也只能被对方消耗，然后抹杀在这血池之中。
“运气，手段，实力，计谋。这些都可以归结到一个人的能力上。往往许多天衣无缝的谋划，都抵不过突如其来的变故，所以过程并不在意，重要的是结果。修真界不是所谓理想主义的舞台，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所以，以成败论英雄才是本质。若是输了便意味着失去了未来，又何探其他？你，不必自谦。”鲛人女王说着，眼里透露出一丝赞许。
“女王既独留下我在此，应当有要事吧？”姜肆询问道。
鲛人女王看着姜肆，片刻后才道，“你可认识莫念君？”
姜肆听到这里，有些诧异。
对方虽与莫念君有旧，可按时间推断，莫念君到鲛人族时，池鱼已经失踪，而此刻鲛人女王和池鱼都在黄泉之地，那么便足以证明早在莫念君还未到鲛人族时，女王就已经被冒泡货顶替了才对。
那对方又如何能猜到自己和莫念君认识？
似是看出姜肆疑虑，鲛人女王再次开口，“你神魂之上有她的气息。”
闻听此言，姜肆这才想起了什么。
当初自己在景祥山时，神魂便破碎了，是那个女孩救了自己，所以他的神魂之上一直都有对方的气息。
对方与莫念君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气息也是如此，可她却并不认识自己，所以姜肆都有些怀疑，难道真的不是她吗？可世界上真的会有长相声音神魂都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
见姜肆依旧不言，鲛人女王又再次开口，“看来，你和她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
“女王和莫念君是好友？”姜肆询问。
“谈不上，但曾经确实帮到过她一些忙，若她认为我是朋友，那我倒是感到荣幸。”此话一出，虽好像什么都没说，可荣幸二字却无不表示莫念君身份不凡。
姜肆又想起了花落月所言之事，她在北部绝海，看到过陆芊尘和花落月在两百年前的残血。
陆芊尘只是元灵修为，修行不过几十载，可那残像却是两百年前遗留的，所以陆芊尘那边绝对有什么隐情。
姜肆也知道这些，可终究得亲自问清楚才行。
可莫念君，姜肆并不熟悉，但对方修为已经快要突破命府，想必也至少修行了百载，能有她的残像，姜肆倒是不觉得奇怪。
可如今鲛人女王的话，让姜肆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起了对方。
是否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她是否隐瞒了什么？
“关于莫念君，您知道多少？”姜肆询问。
鲛人女王摇了摇头，“我确实知道不少，但这背后涉及的因果很大，你恐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