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醉,也醉的不是那么严重,薄迟屹只是不相信初稚会主动找他,宁愿相信这人是个假冒的。
初稚:“……”
死去的回忆再次涌上来。
第一次见面,他说她长的丑。
现在,他说她长的像鬼。
可就是这样不好的她,让他记挂了那么多年。
初稚眼底溢出泪水,“薄迟屹…”
女孩鹿眸水汪汪,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像个狐媚的清纯姑娘,惹男人怜爱。
薄迟屹心头莫名一软,可转念又冷了下来,“你不是她,也不会是她。”
他扯住初稚腕骨,力气很大,连拖带拽地把人弄到了屋外。
“滚出去。”
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嫌弃。
初稚眼皮耷拉下来,声音轻轻的,“薄迟屹,你喝醉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清醒。”
她其实很困,毕竟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随时都会晕倒。
不是初稚不想睡,是有好多事情没问清楚。
一块巨石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属实难受的很。
她正想要离开,头忽然传来一阵晕乎感,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朦胧起来,眼睛又酸又涩,还有点疼,眼皮也顶着千斤重。
实在没挺住,身体倒在地上。
薄迟屹眉头一紧,走到她身边,无语凝噎。
碰瓷也不知道找个合适的对象。
薄迟屹不想碰她,下楼,吩咐佣人把晕倒的初稚抬走丢出去。
佣人们上楼看见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初稚,面面相觑,瑟瑟发抖,心说先生也太狠了,这是要谋杀啊……
果然她们不能随便放人进来,有时候不仅害自己,还害了别人。
薄迟屹坐在沙发上,喝了点水,稍微让自己清醒了些。
然后打电话给萧凡。
萧凡接到薄迟屹电话时,还在睡觉。
累的不行。
要换做别人给他打电话,他肯定直接拒接然后关机。
偏偏这个人是薄迟屹。
没有犹豫,顶着困倦的眼睛接通了电话,“屹哥什么事?”
薄迟屹语调闲散,不疾不徐,“你说什么事?自作主张随便安排个陌生女人来我家,谁给你的权利和本事?”
萧凡听的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
忽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你指的陌生女人,该不会是初稚吧?”
“屹哥,你不是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吗?人家千里迢迢来找你,一天一夜没睡,你就把人家称作‘陌生女人’,会不会过于无情了一点?”
“吵架归吵架,也没必要闹成这样吧,要我说……男人适当性的服个软又没什么,你就是太被人捧着了。”
薄迟屹身体僵持了两秒,好半晌才反应了过来,“你说什么?”
“那个女人是初稚?”
他酒气瞬间散去大半。
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萧凡吃瘪,“不然还能有谁?我哪儿敢带别的女人来你家,又不是嫌命长。”
话音刚落,萧凡便听见手机传来一阵忙音。
电话被直接挂掉了。
萧凡:“?”
你妈,不带这样的吧!
把他吵醒又挂电话,真是可恶!万恶的资本家!
…
这时,几名佣人扶着晕倒的初稚下了电梯,拖着人到门口,就要把她丢出去。
但下一秒,手里的人就被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