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竟然是药灵山的弟子?”
“嗯!”苏逢春笑着点了点头,十分骄傲的扬起了下巴,“是的,我是药灵山的弟子。”
近一年里面,苏逢春去了许多地方,也见到了许多人和事物,心中也愈发对于药灵山弟子的这个身份更加骄傲和自豪,或者说不一定是药灵山的身份,而是医者的身份。
“那个,我娘是圣女。”苏逢春沉思了一下,然后才说,“那我也算是继承了她的事业吧,苗疆的圣女我以前听说过,只不过从来没见到过真人,听说他们也会治病救人,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不仅如此,他们的血似乎还能解百毒?”苏逢春一边回忆一边说,其实她对于苗疆圣女了解的并不算多,因为两边虽然挨得近,但是学的却不是一套医疗体系的东西,况且苗疆善蛊毒,不仅能救人亦能害人,这和药灵山悬壶济世的原则是相违背的,两者之间自然也就来往不多。
苏逢春想了想挠了挠头发,“不过我们药灵山弟子的血也能解毒,但是原理跟他们应该不太一样。”苏逢春才发觉自己说的远了,拉扯了一下可汗的衣袖说,“我说多了,您继续说我的母亲吧。”
可汗看着苏逢春这个模样,也不禁对自己姑娘所能取得的成就骄傲,他虽然不在中原,却也对药灵山略有耳闻,没想到苏逢春这些年自己一个人不仅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还学医济世,是能为天下做大用处的人。
可汗想了想,才继续说,“你母亲...似乎天赋异禀,在你母亲之前苗疆的圣女据说血液也能解毒,却不像现在这样能解的种类众多。据我所知,从前苗疆的圣女之所以能解些寻常的毒,多半是用蛊虫喂养出来的,喂不出来的也就死了,能活下来的身上自然是几分实力的。”
“唔,您认识母亲的时候,她已经是圣女了吗?”苏逢春沉默了一下,才提出来要紧的问题,看向可汗,“母亲是不是特别厉害,与旁人都不同。”
可汗一顿,不知道先回答苏逢春哪个问题,思来想去才决定从苏逢春第一个问题说起来,“我...认识你母亲的时候,她还不是圣女,那个时候她也只是苗疆的一个小小蛊女。不过那个时候你父亲我啊,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与你母亲的相遇相识,的确是机缘巧合。”可汗说到这里眼神中流露出来向往,还有一丝悲伤,不过他很快就掩藏了情绪,笑着看着苏逢春,又揉了揉苏逢春的头发,“不过这事儿,等小宝以后有机会了父亲再讲与你听。”
“你母亲小的时候据说也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但是在五岁之后突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早熟早慧,同龄孩子还在嬉笑打闹的时候,你的母亲已经可以一个人静坐着读书了。”
“哇,这么厉害。”苏逢春对于能静下心来读书的人向来崇拜,大抵是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对于能做到这件事的人格外崇敬,比如王从钰。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这么小就有这样的定力坐在桌案前读书,不说别的,就说今年已经十五岁的苏逢春都未必能做得到。
也不是未必,应该是完全做不到。
如果是逼着苏逢春去看大抵也是行的,但如果让她主动去看那就是两码事了。
更不用说苏逢春的母亲那个时候还是小孩子的年纪,若是苏逢春认识这样的孩子,也定要称赞一声神童的。
苏逢春心里又是敬佩,却又是好奇的问道,“那为什么我不喜欢看书呢?除了医书,其他的书摆在我面前总觉得那些文字乱糟糟的又挤又小,看不了几眼就想去睡觉。”按道理来说,自己的母亲这样喜爱读书,自己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可汗被苏逢春这话问的噎了一下,然后非常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看着苏逢春“那小宝大抵是跟我一样吧,从前我也不爱读书。”
“所以那个时候旁人都在玩乐,只有你母亲坐在廊下拿着一本书籍翻阅。”可汗说着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徐徐微风,从廊下穿过,把合欢花树吹拂的飒飒作响。周围全是孩童吵闹之声,只有你母亲一个人,谁都不搭理,认认真真的看着手中的书。”
“我一开始以为你母亲是在作秀,便总是捉弄她。”可汗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和爱人的光景,便笑了,“后来发现你母亲真的是安然泰之,任谁都打扰不动她。”
苏逢春真心实意地感叹道,“啊...真厉害。”说完以后苏逢春又想起王从钰来,也是这样可以看一本书看一个下午不动地方,让苏逢春敬服不已,正想跟可汗说,却又想现在聊的是自己母亲的事情,现在提起来王从钰万一惹得可汗不舒服了,对王从钰印象不好可怎么办。
苏逢春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把这事儿按下不表,等一会儿再寻机会跟可汗说一说自己的这位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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