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可汗恍惚了一下,踉跄地往后一退,连忙被他的属下扶住,“可汗!”
男人伸手挡了一下,咳嗽道,“无事。”
他勉强站定,定定地看着苏逢春突然一笑,不知道是问身边之人还是问故人,“黑锋,你说姐姐费尽心思把她送出宫,我却因为一己私欲让她又回到了原地。”
那名叫黑锋的男人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两个称呼,一个说的是他的小姐,一个说的是苏逢春。自从小姐撒手人寰以后,他已经很久没听过可汗的嘴里面出现小姐的称呼了。
可是那常年磨搓以至于看不清的画卷,那与军机要务放在一起的木制短哨,还有莫名的沉默,夜间哀痛的呢喃,却无不展现这个男人最深沉而铭心的爱意。
往事,早已如泡沫一样灰飞烟灭,只留下生人一刻又一刻的缅怀,像是自虐一样的不断地重复着当年的画面,时时刻刻,莫不敢忘。
男人感觉到面上似乎有些异样,一抬手才发现是一片水泽。
“可汗...”黑锋显然是察觉到了男人的异样,他与漠北的可汗一同出生入死,唯有的几次落泪都和小姐有关,最后黑锋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小姐会理解您的苦心。”
男人却蓦然的笑了,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她怎么会知道,依她的性子,早就对于凡尘俗世没什么留恋,现下已经投胎去了吧。”
“只留下我。”
黑锋听出男人的悲痛,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示作安慰,“这不是还有小姐和您的孩子吗。”
“是啊。”男人忽而松了一口气,又说,“她这样千方百计的把我们的孩儿藏了起来,最后还是被我寻到了。”
“说来也巧,若不是泓儿遇到她,我还真不知道她竟在庆宫之中。”
黑锋抿唇,“您是她的亲生父亲,父女情深,总是会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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