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逢春听到冬藏这样说,忽而松了一口气似的,“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呢。”
“唉。”
苏逢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白皙的皮肤上面爬上了忧愁之色,“你说,你说我如果不是那个可汗的公主怎么办。”苏逢春一直不肯改可汗唤作父亲,就是因为苏逢春一直害怕自己是空欢喜一场,虽然许多的线索都指向苏逢春的的确确是漠北皇族,但是苏逢春面对这样巨大的惊喜,还是有些惶恐不安。
她这几日想得最多的就是,如果不是怎么办?
若是平日苏逢春这样烦忧,定然会有王从钰在身边开解自己,可是苏逢春这会儿孤身一人在宫殿之中,王从钰身兼要职又不得空来寻苏逢春,除了偶尔托拓跋泓给苏逢春捎去几张纸条,两人已经是几日都没有见过了。
平心而论,苏逢春没有离开王从钰这样久过。
偏偏这个时候苏逢春又惶恐不安,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漠北人生地不熟,又不像在王家,就算身边没有王从钰,也有王隰和在身边。
这会儿苏逢春能商讨的人,只留下冬藏一个人了。
苏逢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儿,这会儿跟冬藏说这些心中当真是怕极了。
“姑娘。”冬藏拉着苏逢春的手,温柔道,“姑娘与那拓跋殿下说得话奴都听得真切,私以为拓跋殿下说得不错,凡事都是一个缘字。苏姑娘在这里左右烦忧这个,不如见那可汗一眼,就算真的不是也不要紧。”
冬藏说到这里顿了顿,苏逢春果然被吸引过去,问道,“真的么?不是真的也不要紧么。”
听着苏逢春语气里面带着惆怅,冬藏笑着摸了摸苏逢春的发髻,像是对待自己的小妹妹一样柔声安慰,“姑娘放心吧,不是的话咱们就回京城去,怕什么。”冬藏宽慰的拍了拍苏逢春的手背,“苏姑娘是个极好的人,身边也有朋友作伴,又有一身医术本领。”冬藏顿了顿,突然一笑对着苏逢春说,“还有那王公子呢,苏姑娘不必怕。”
虽说冬藏只是一介婢女,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历过生死,所以对待事情的看法倒是别有一番透彻,苏逢春原本心中紧张,听到冬藏这样说倒是真的安定了一些。
“现下最要紧的不是这个。”冬藏给苏逢春安安稳稳的合上了被子,“姑娘可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苏逢春自然是不知道,一下子就好奇起来神神秘秘的问道,“是什么呀?”
“自然是好好睡一觉。”冬藏把苏逢春身上的锦被掖好,拍了拍苏逢春的被子,带着安慰的意思,“姑娘安安稳稳的睡一觉,该来的自然会来,不该来的姑娘就算再思量也没什么用处。”
好吧,不得不承认苏逢春也觉得冬藏说得也有道理。连续一个多月的行程都在马车上面休息,虽然是皇家御赐的,里面宽敞无比用的锦缎也是上好的蜀锦,冬暖夏凉不说滑溜溜凉丝丝的沁人心脾。
不过苏逢春心中到底是不安定,又说车马摇摇晃晃的,就算再舒服的锦缎苏逢春也休息不好。
这会儿好不容易平稳下来,虽然心中还是思虑万千,但是到底是进了漠北,况且漠北可汗为苏逢春的到来准备的极为细心,各种各样的物件给苏逢春准备齐全,这会儿苏逢春躺在小叶紫檀制作的床架上面,身上盖着柔软的棉被,床外还有特制的琉璃小灯摇摇晃晃,发出微弱的灯光。
苏逢春听话的缩在被子里面,看着冬藏思量再三还是问道,“冬藏,你会走吗?”
这话问的有些摸不到头脑,苏逢春从前也不是只依靠旁人的性子,相反苏逢春是个很独立的性子,许多事情一个人也能做得很好,并不需要有一个人陪着。
可是如今到底是在异国他乡,苏逢春心里又不免多想,只希望冬藏能陪在身边。
冬藏浅笑,“奴不走,奴就在旁边的耳房守着姑娘。”
听到冬藏这样说,苏逢春稍微安定了一下,但是刚好一些却又疑惑的问道,“那你怎么睡觉呢?”虽然冬藏守在苏逢春身边会让苏逢春更加安心,但是这会儿已是深夜,苏逢春也担心冬藏如何休息,若是因为自己休息不好苏逢春自然也是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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