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秋一看苏逢春这个表情,心里便琢磨着苏逢春应该是无法辨别里面的药物,一时之间心里又是失望,却又有一些得意,想着苏逢春果然不能辨别出来,自己母亲给自己递过来的一定是好药。
薄秋这些想法,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说服自己。
她是家中的三女,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其他三个姐妹姿色平庸,在家中便是干活帮忙的,可是父母却从不让薄秋做这些。
甚至有的时候,父母对待薄秋比对待薄秋的兄弟还要宠爱。
每每吃面果的时候,若是剩下最后一个鸡蛋,一定就是薄秋的。而若是有了什么时兴的发簪头饰,或是说镇上最好的锦衣花缎,薄秋只需要多看上两眼,她的父母就会在不久之后买下来送给薄秋。
对于父母这样的偏爱,薄秋是得意的。
姐姐妹妹都在割草洗衣的时候,薄秋在学舞作画,甚至母亲也从不让她碰凉水,偶尔薄秋性质上来,想要帮母亲也做些针线活,若是被母亲发现了也会被立刻抢夺下来。
“你是做贵人的命,不做这些。”
这是薄秋听过最多的一句话。
在邻里乡间,甚至是整个镇子上,薄秋是唯一一个父母对待她超过对待兄弟的人家。
也不是没有碎嘴之人跟薄秋的父母说女儿都是赔钱货,说他们太过于宠爱薄秋,要损家里的气韵的。
“娘儿们又当不了家,一个丫头片子顶了天又能如何。”
“等一嫁了人,还不是旁人家的姑娘。”
“我看你们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每当这个时候,薄秋的父亲就抽着旱烟笑笑,也不说话也不反驳,搞得最后那个人都觉得自讨无趣,也就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