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逢春突然起了好奇心,“对了,冬藏。”
“您说。”冬藏立刻接话,准备回答苏逢春的问题,“只要冬藏知道的,一定事无巨细的说与姑娘听。”
“唔...”苏逢春歪了一下头,笑着问,“你们为什么叫这些名字呢,你叫冬藏...那个什么秋姑娘。”说到这里苏逢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朝着冬藏吐了一下舌头舌头,“叫啥来着?”
冬藏瞧着苏逢春俏皮的样子,也轻笑,“是薄秋,单薄的薄字,秋天的秋。”
“好好。”苏逢春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又默念了两遍,认真的跟冬藏说,“我这下记住了,绝对不会忘了!”
看着苏逢春向自己这样认真的保证,冬藏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感动,其实他们奴婢的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主人高兴了就赏一个得体些的,若是不高兴了,若是惹了主人生气了,那便是猫儿狗儿的随便蹉跎。
当然,冬藏之前也有一个名字,在还没有进宫之前,母亲总是把她圈在怀里,亲昵的唤她小妹。只不过进宫之后,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提起旧事,冬藏只剩下伤感和遗憾,再没有旁的感情了。
所以进宫以后,太后给她赐了这么一个名字,不管是从前的云雀,亦是如今的冬藏,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新生和重塑的记号。
前尘往事太痛苦,把那些摆托了也好。
...
所以对于冬藏来说,苏逢春是否记住他们的名字并不重要,她们原本就是不对等的,阶级地位隔着一条鸿沟,是冬藏此生都无法逾越,也不可能逾越过去的。
她深知这一点,冬藏从来都比薄秋务实,不该她肖想的绝不会去想,经历过生死存亡,又经历过双亲离世的剧痛,对于现在冬藏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能活下去,再谈能不能活得好。
不管苏逢春是唤冬藏铁柱还是狗蛋,甚至没有任何代号,只是生硬的过来,过去,冬藏都不会有任何怨言,更甚之,自己的主子若是唤自己贱东西,狗奴才,冬藏也只会全盘接受。
在宫中磨砺了这些年,自尊好像早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冬藏并非宁折不弯的竹子,她易碎,又容易妥协,她应是一株野草,平平无奇,被人随意碾压采摘,无论是否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对世间没有任何改变。
所以当苏逢春告诉她,会认真记住他们的名字之时,冬藏那颗平静的内心,却久违的又跳动了起来,苏逢春大抵是天生具备这样的本领,总是让人觉得亲切让人觉得容易亲近,只要靠近苏逢春,你就会被她身上那股子乐观向上的气质所影响打动。
这是一种奇异的天赋。
释放在冬藏身上也毫不例外。
只不过短短一上午,冬藏便已经被苏逢春所打动,她太不一样,跟宫中那些神色匆匆,眸子中总是闪烁着复杂神情的贵人都不一样,她的喜怒都在脸上,冬藏不必天天提心吊胆的去揣测主人的想法和思绪,稍有不慎就要落了脑袋。
她在苏逢春这里,好似久违的,又终于的,找到了歇息的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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