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伊公子,还好说。”王隰和顿了一下,“但若不是伊公子,逢春到了那儿又当如何。”
“况且,逢春就打算这样冲出去吗?晚风寒凉,你才大病初愈,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这会儿出去又着了凉,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苏逢春听王隰和这样说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因为已经准备入睡,苏逢春身上只穿着里衣,若是这样出门定是风一吹就透,而且朱家还有许多男子,这样装束不齐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到底也是不好的。
若不是王隰和赶来拦住苏逢春,还不知道事态要如何发生。
苏逢春听王隰和说了这些话冷静下来,又想到刚才若不是王隰和阻拦自己,这会儿只怕已经冲到众人面前了,又生出一阵后怕来。
“谢谢隰和。”苏逢春真心实意地说,“幸好有你在我身边。”苏逢春说着,又觉得是自己让王隰和操了这样多的心,便惭愧起来,垂头丧气的好像小兔子垂下了两条耳朵,瞧着可怜巴巴的。
“我知道逢春热心。”王隰和安慰苏逢春,“这是好事。”
“但是事出有因,又有朱家二老坐镇,咱们作为客,也不得不作壁上观了。”
“逢春与其在这儿烦闷,不如先去把衣物穿戴整齐,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需要咱们了,也不耽误事儿是不是。”
苏逢春点头应是,便老老实实到屏风后面换了衣物。
...
等穿戴整齐出来,前院的声音也渐渐的沉寂了下去,四下皆静,只剩下烛火的燃烧声音,还有时不时的爆破之声,‘啪嗒’着让原本就惶恐不安的心更是心惊肉跳。
苏逢春端坐在椅子上,却如何都安定不下来。
咚咚咚的,恍若寂夜之中沉闷的鼓声,又像祭师在祷告之时的呜鸣。
就连一向理智的王隰和这会儿也能瞧出来不安,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慌乱之下,苏逢春便只能没话找话,“隰和睡得一向早,这次是没睡吗。”
王隰和愣了一下,才抬起头来回答,“啊...是。”
“逢春跟我说了那回事儿之后,我便留意了一些。”
“近日总觉得不太对劲,心里不安。”
王隰和摇了摇头,“逢春守着月见小姐,我便暗中观察树皮小姐和...绾青小姐。”
“绾青小姐?”
苏逢春疑惑起来,“是朱五爷那位姑娘?”
“是。”
“与她有什么关系呢。”苏逢春挠了挠头发,虽然这会儿心里紧张的不行,但是王隰和这句话着实让苏逢春产生了好奇。
王隰和扣了两下手指,才说,“因为,我发觉朱四爷和朱五爷关系匪浅,自然他们姐妹关系也会好一些。”
“绾青小姐是个极为聪明的姑娘,她很会审时度势,将手上资源收为己用。”
“所以这种事,我想她不会坐以待毙。”
苏逢春没有出声,便听王隰和继续说,“观察了几日,还真让我发现些许不对来。除此之外,朱四爷膝下有六个姑娘,又非一母所生,自然心不齐。”
“姐妹之间,善妒猜忌那是常有之事。各人又有各人的心思,自然是相处不好。”
苏逢春撑着脑袋,听着王隰和这样说有些唉声叹气,“唔...这样想姐妹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朱五爷的两个姑娘,虽说也非一母所生,但是生育绾舟小姐的姨娘是五房主母蓝氏的陪房丫头,我猜想,这位姨娘应是蓝夫人安排的。”
“所以五房姑娘虽非一母同胞,但是五夫人蓝氏却对姨娘有绝对的掌控之力,自然是要和谐许多。”
王隰和说了许多,又有些复杂,搞得苏逢春有些迷迷糊糊,不过她倒是明白一件事,就是娶太多老婆会闹得家宅不宁。
嗯,以后若是她嫁给王从钰了,可不能这样。
思绪飘远,王隰和却又开口说道,“我察觉到,树皮小姐似乎与绾青小姐关系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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