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逢春正吃着,便听前院的小宫女慌慌张张地便来通传。
“判院来了。“
赵秉文一惊,心里却想着总算是请来了。
那么事情便算是真正的有了转机。
苏逢春嘴里还含着糕点,看赵秉文这个欢喜的模样以为是什么皇帝或者皇后之类的人物。
连忙把嘴里的糕点含糊吞下去,便拍了拍手打算站起身。
“不必。“赵秉文用手拦了苏逢春,”苏姑娘吃着便是。“
苏逢春听赵秉文都这般说,自然老老实实地又坐回去了。
赵秉文掀了衣袍就跟着宫女走了出去,留着苏逢春一个人愣愣的守在桌案旁。
略思索了一下,苏逢春还是决定转头问一问,
“什么是判院?“
一旁正在接替苏逢春给良妃施针的太医转头跟苏逢春说道,
“是太医院的。“那人略微思索了一下,看苏逢春面上仍然是懵懵懂懂的样子,便又换了个说法,
“算是老大吧。“
“哦,“苏逢春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太医院的官,点了点头便继续吃起来。
不多时便见着赵秉文脚下生风的走了进来。
后面果然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虽然看着年龄大但是精神头却极好,相比于赵秉文此时的着急,他的步履更为稳健。
“大人,请。“赵秉文伸了伸手,将判院请到了屋内。
判院点了点头,沉着声走到了良妃榻前。
原本正在施针的两个年轻太医也识趣的让开了位置。
判院断了脉象,又低声询问一旁的年轻太医情况。
“喂了血?“
判院听到另一个太医说这话,皱了皱眉。
然后他转头看向正在桌案上吃着糕点的那个苏逢春。
苏逢春还在自顾自地吃着,全然没注意众人已经向她看去。
“姑娘。“判院出声开口,”你的血?“
苏逢春听到判院出声询问自己,才匆忙的将嘴里的食物吞下。
又饮了一口茶水。
“嗯。“苏逢春点了点头,
“你是药灵山的人?“判院了然,询问道。
苏逢春愣了一下,才应了,
“不过您怎么知道。”
苏逢春歪了歪头,自己身上有什么很显着的特征吗?
她打量了自己的穿着,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我与李老头是就相识。”判院看着苏逢春的眼神一下子就和睦慈爱起来,仿佛在看一个学有所成的晚辈,
“李老头?“苏逢春又是一愣,心道判院说的不会是她的师父吧。
她的师父确实好像是姓李?不过在山上大家要么称呼他为师父要么称呼他为药灵师。
“就是你的师父。“判院乐呵呵的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苏逢春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便想继续吃面前的糕点。
“你师父可还好?“
“嗯。“苏逢春这个倒是知道,”他身子骨可好了,还能每天上山采药呢。“
判院哼了一声,“他倒是乐的清闲自在。”
苏逢春想说自己师父其实也很忙的,并不清闲。
不过那个判院只是跟苏逢春说完这句话,便继续跟一旁的太医攀谈起来。
赵秉文在一旁开口,
“大人,我母妃身体如何?”
判院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交给了一旁的年轻太医。
“多亏苏姑娘,”判院叹了一口气,跟赵秉文说,“良妃娘娘现在性命无虞。”
“我开几个方子,下去煎制几日。”
“但是良妃娘娘的体内,”判院顿了顿,“还是有毒素未清。”
“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