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姑点头赞同:“说的也是。所以嘛,九门男子都不正常,不嫁便不嫁吧。”
她的话语中透出了对九门男人的某种默认态度。
就这样,苏木陪着霍仙姑闲聊片刻,旋即被吴老狗的手下引领到他婚宴现场。听到苏木一行的到来,吴老狗早已迎在门外,身边站着一个他对苏木众人并不熟悉的妻子。
看着吴老狗的妻子,苏木觉得她十分羞怯,相貌虽不差但算不上大家闺秀。
九门现在各门主的地位,实际上已经可以和长沙本地望族的贵妇相匹配。
但是,“二月红”挑的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吴老狗更是如此,他的目光只聚焦在普通女子身上。
到了他们这样的位置,考虑问题已经不再仅仅关乎他人适不适合,他们追求的仅是自己内心喜欢的。
并未令人诧异的是,吴老狗的妻子显然已有身孕,大腹便便地站在那里与吴老狗一同迎接来客。对于这种表面上的仪式,苏木蹙了蹙眉。
吴老狗挠挠头,憨笑道歉意,随即让妻子先行去休息,毕竟年纪不小了,不必太在乎旁人眼光。
这并不仅仅说明吴老狗不明事理,反而是因为苏木的到来,若他夫妻不露面迎接,九门内或许会生疑。
吴老狗没想到苏木这么识趣,好感度不由又添几分。对苏爷在忙碌中赶来表示感激之情:“苏爷大驾光临,在下有个小请求,不知当讲不当。”
提到今年,他狡黠笑道:“你大婚之际,我想请你帮我未来的儿子做干爹,你觉得如何,苏爷?”
这让苏木稍感意外:“原来你是打算让自己的儿子拜我为父吗?那算是我的孙……干孙子?”
的确,这种亲属关系错综复杂,让人觉得颇为奇特,但他心里还是赞赏吴老狗未雨绸缪——能利用自身的优势确保孩子的地位延续。
未来对于他们的子孙而言,会是不错的开始。但这一切,他们都还不知道,九门的声威正在其巅峰时期,无论出于苏木的直接还是来自记忆中那个时期的九门,随着他们步入战局,九门的力量也到达极致。
此事犹如让你让六哥代你索讨我家的犬只,吴老狗心中的计谋被苏木一目了然。
吴老狗狡黠地笑起来:\"那就拜你为师好了,管他呢,反正我绝不容九门任何人逃脱,我甚至打算与霍家结盟,将来的子孙能与霍家联姻。你知道吗,这一辈的霍家长老真是俊美非常。\"
苏木唇边抽搐微现,他深知吴老狗未说出的长远布局还不止这些。唯有吴家留传给后代的笔记,是关于盗墓的智慧,让后辈得以承荫光大。
正因这样,吴家才在各门之中的成就超过了他们。尽管多多少少,其余门的子孙稀疏。
此际,苏木脑内已勾勒一幅将来的场景——
四十年后的河坊西冷会社,吴邪悠然地跷着二郎腿,翻启着吴老狗的古墓笔记,却发现不再是关于血尸陵的叙述,而是这样的篇章:
五十年前,长沙偏隅,四位土夫在山丘之上沉默无声,聚精会神地凝视着洛河铲。意想不到的是,正是三兄弟的挖掘动作里,带出了日后名动江湖的传奇人物——苏木
吴老狗那样子好像恨不得压榨尽其他九门所有值钱的东西,在自己的婚宴这一天展现。接着,他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二月红。
二月红含蓄地浅笑。一听到了二月红将在婚宴上开口唱歌,其他人忍不住围了上来,因为他们知道,自从丫头随侍后,二月红上场的时间更珍贵了。
二月红回想起苏木在路上轻轻哼唱过的一段小调,以其完美戏腔婉转地献唱出来:
高山峻岭见证了咱们的放纵;海上皓月与清辉,倒入了杯光中;孤高的雪岭,静静地倾听我们的诗词;世间称奇的瞬间,对他们来说寻常至极。
举起斟满酒的手向吴老狗致意,他唱道:\"对于你们而言,那些世人羡慕的时刻,不过是平常而已,希望您尽快抱得公子归来。\"
阵阵笑声传来:“好歌好曲,果不愧是二爷!”吴老狗听出了其中深意,会心一笑,和二月红碰了一杯。
这首歌曲如此雄浑霸气。唯有从九门掌门的口齿间说出这样的话:\"高山峻岭曾陪我们肆意张扬,海上升的明月映入了杯中光辉,多么美妙。与我们这般凡人只懂得畅饮相比,怎及格调?世间令人惊叹的情景,对他们来说已不再惊奇。\"
有人赞叹道:\"二爷又有了新作?啥时候开演,让我们也能一起听听!\"
\"没错,真是太难得了,二爷创作的新曲让人眼前一亮!\"
面对周围的赞美,二月红轻笑着说:“这个要问你们的苏爷,这首是他才哼的曲子,我只是稍有领会。等到哪天苏爷愿意倾囊相授,那时我会为大家献唱。”
哎呀,连苏爷都会吟唱曲目?
您这见识可不太广哦,难道没听过烽烟四起,北望江山,皇旗翻卷马儿长啸,剑芒犹如秋霜吗?苏爷的歌声那可是威严十足,我虽然是二爷但也自愧不如,这曲子就是跟苏爷学得如此独特韵味。
你说的是叫做精忠报国的那个调子?
堂堂龙国,要震慑四方宾客,这首歌气势确实凌厉,一听就能品出苏爷的傲骨行事风格。
说真的,苏爷不简单,文武双全不说,就连曲也能创作得这般巧妙。
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
在场所有人都跟着轻笑起来,更加敬仰看向那平静自若的苏木,他真是一股强大的威严。
在长沙这样一位镇守之地,确实是对民众的一大福祉!
此刻的苏木,则没有再过多开口,精忠报国和十载人间这些歌曲并非出自他的创意,只是一时感触,随口哼唱出来,也是那时人们普遍的心态体现。
不过看大家显然很享受,他心底也满心欣慰。假使举国上下都能怀抱精忠报国中的赤诚,又怎会有外敌不退、家国倾颓之患。
这时,
一名站在张启山身边的部下突然快步走到张启山耳边低声交谈了几句。
张启山微皱眉头,随后走近苏木耳边低声道:“刚才有人禀告,西溪那边来了一些人,苗寨的族长及罗老歪他们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