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德艳摇摇晃晃地出来,病了好几天,终于好点了。
它趴在纪晓北脚下蹭纪晓北的裤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林婆子炒了鸡蛋,黄婆切了土豆丝和豆角丝。
林婆子把两种丝一起炒了。
在她的概念里,万物均可以一起炒。
纪晓北曾经提出这个疑问:为何不能炒两个菜?
林婆子振振有词:为何要那么麻烦,最终都是要进嘴的,放在一起炒和单独炒有什么区别吗?
纪晓北:……好像是没什么区别,那就不如直接吃屎了……
林婆子:……
纪晓北已经完全习惯了林婆子的做菜风格。
这天晚上,每人一大块黄灿灿的摊鸡蛋,五大块红烧肉,土豆丝和豆角丝不限量,随便吃。
林婆子给大伙分好后,大家都喜笑颜开捧着饭碗找地吃去了。
谁都没注意大门口探进来的一个脑袋。
张嬷嬷压低声音说:“老太太,咱先回家,天要黑了,明天咱再来!”
老太太吸着鼻子:“张嬷嬷,她家吃的什么,怎么这么香?”
张嬷嬷:是挺香的,但我也不知道人家吃的是什么?
“听话,老太太,回去问问阿黄,公子今天有没派人来送信?看看他今天回不回来。”
张嬷嬷拖着老太太往回走,老太太还不住地回头看。
巷子里进来了一辆马车,慢慢悠悠地往里走。
一位瘦削面颊的女人,拧眉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夫人,老太太和张嬷嬷!”她身边的丫鬟说。
“饭后怎么不休息,还在外面逛?”女人不悦地说。
“夫人,老太太的药快吃完了,又要该配药了,那种药,还按原来的剂量配?”
丫鬟小声问。
夫人猛地把帘子放下,靠在厚垫子上说:“再加点剂量,怎么身子还这么硬朗!”
丫鬟点头。
她缓和了表情,往前探身,把帘子重新拉开,温和开口:“娘,天都黑了,您怎么出来了,张嬷嬷天冷了,谁让你带老太太出来的?”
老太太神色黯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夫人老奴错了,老奴该死!”
张嬷嬷慌忙说。
桂夫人从马车上下来,扶住老太太,陪着一起往院子里走去。
桂夫人看了一眼老太太的脸色,刚才还挺高兴的,怎么突然就拉下脸了来呢?
“娘,我打听过了,庙里烧香认识的那个姑娘,是梁知州的嫡长女,今年15岁!”
贵夫人笑呵呵地说。
老太太停下脚步,冷厉地看了桂夫人一眼:“那不行,昌儿娶了梁知州的闺女,那岂不是同僚成了他的老丈人,不合适,不合适。”
“娘,怎么不合适了?您想呀,咱家昌儿刚来安州,要和当地官员打好关系,要是能和梁知州结亲的话,那整个安州不就是他们两个说了算吗?”
桂氏劝道。
“我家昌儿还是皇上钦点的安州通判呢!你想让他去巴结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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