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场请我们的人是大皇子?”
“这是真的吗?”
“你怎么认出他是大皇子?”
面对惊讶过后的质疑,那人也给不了一个笃定的答案,他的语气里都充斥着对自己的不自信,解释道:“我之前在育婴堂里帮工,远远见过大皇子一面,和刚才包场那位很像,不过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认错了……”
大焱还没有立太子。
但要说谁的呼声最高,无疑就是这位大皇子了。
作为大焱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先天就占着立长不立幼的礼法优势。
而且这么多年下来,虽然没有坐实太子之位,手里也没有掌握过实权,但是施粥修桥的善举从来没少做,在民间一直有乐善好施的好名声。
被认为,将来如果能坐上龙椅,绝对会是一位仁君。
指出包场的贵客是大皇子的人,提到的育婴堂,是京城里面专门收养孤儿的善堂。
如今抚养着上百名被父母遗弃或是失去父母的幼童,账本上基本只有出没有进,可谓是个无底洞,能够经营到今天都没有倒闭,据说是离不开大皇子的多番关照。
他能在育婴堂见过大皇子,倒是和“据说”正好对上了。
众人都有些激动,如果真是大皇子包场请人观擂,这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了,他们作为参与者与有荣焉。
只有酒楼老板的反应不同。
他正在手里掂着那袋作为包场定金的金子,笑到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一起了,倏然听到包场的人疑似是大皇子,他心里咯噔一下,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急忙缩回了手,任由那袋金子坠落,掉在了地上。
他怔怔地看着,就好像这袋金子被三言两语烧到了火红,根本不敢去捡。
坐地起价也得分人。
如此得来的天家金子,能不烫手吗?
“……酒呢?让你们上一壶酒,怎么这么久没来!”
有人呵斥。
但是酒楼里何时涌入过这么多客人,伙计早就已经忙不过来了。
老板顿时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地把装着金子的小钱袋捡了起来,然后亲自拿了壶酒,陪着笑脸给客人送了过去,唯恐没招待好这些观擂看客,到时成了敷衍天家的罪过。
“大皇子?”
众人热议的话题传进徐年的耳朵里,他不禁嘀咕了一声。
皇子这职业。
前世就已经如雷贯耳了,但到现在都还没见过,多少有点好奇。
旁边的张天天吃完烧麦吮了下指尖,随意说道:“赌注这么大,皇子到场观战倒也不稀奇,而且包场请众人观擂,这种体恤民情,能博出好名声的事情,确实像是那位大皇子喜欢做的。”
瘢痕脸的男人语出惊人:“大皇子爱慕虚名?”
楚慧婕有些诧异地看向他,敢这么议论一位皇子的胆气可不是谁都有的,如果是知根知底的熟人,私下里非议几句还能理解,但他们素不相识,就分了他一屉包子而已,就敢这么说,未免有点交浅言深了。
张天天似乎是吓了一跳,但她往后一仰的动作实在是有些浮夸,熟悉她的人一眼就看出来是在故意搞怪,还极为刻意地瞪大了双眼
“我可没这个意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