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宋以枝一边走一边吃,还顺手分了一点给容月渊和延陵瑜。
延陵瑜虽然和宋以枝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可他的目光还是注意到了宋以枝身后的男人。
说实话,这两人是不是反了?
难道不应该是容月渊走在前面宋以枝跟在后面吗?
还有,看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五长老居然会接下宋以枝递过去的点心,甚至还吃了?
延陵瑜的目光在宋以枝的耳坠子上停留几秒,随后发现了一件无比有趣的事情。
宋以枝和容月渊?
这天南地北的两个人,但好像也不是不行!
走到延陵瑜的宅子门口,宋以枝点了点头,“我记得了。”
延陵瑜点头,“我都交代好了,到时候直接过来就行。”
宋以枝点了点头。
延陵瑜抬手向容月渊一礼,而后就走了。
霎时间,又只剩下了宋以枝和容月渊。
容月渊见低垂着眼睑望着地面的小姑娘,温声道,“你和延陵瑜关系不错?”
宋以枝点头。
容月渊看着宋以枝,思索要不要告诉她延陵瑜并非表面这样,这位延陵少主是出了名的心思深。
他担心宋以枝会被延陵瑜利用,会被伤害到。
但这样说算是背后非议他人,总觉不太好。
宋以枝侧头看去,见容月渊思索的神情,开口,“你想说延陵瑜城府深?”
容月渊会这么说并不奇怪,因为延陵瑜不是个善人。
但他是不是善人很重要吗?
容月渊摇头,“我想说,让你小心些。”
宋以枝歪了歪头。
还以为容月渊也和夜寒星一样,担心自己被卖了呢。
“你身后是大长老和长秋宗,延陵家的少主是否会利用你做些什么,无从得知。”容月渊温声开口,“我这样说或许你不喜欢听,但我……”
“五长老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宋以枝打断了容月渊的话,“我的身后确实是娘亲,是长秋宗。”
这就像是夜寒星的关心,一個道理,她能明白。
容月渊应了一声。
宋以枝走了两步转头看向容月渊,直言问,“你不开心?”
容月渊不明白宋以枝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他道,“怎么这么问?”
“你刚说的叮嘱我显然是右耳进左耳出。”宋以枝抬手指着自己,“再则,你居然会允许我和一个坏人做朋友?”
容月渊抬手敲了敲宋以枝的脑袋,温声问道,“好坏如何定义?”
宋以枝摇了摇头。
好坏根本就无法定义。
一只乌鸦在白鸽群,那只乌鸦就是错的;可若一只白鸽在乌鸦群,那白鸽也是错的。
立场不同,角度不同,看人的结果也就不同。
就像延陵瑜,他在别人眼里是毁誉参半,可在自己眼里,他是过命之交,是久别重逢的故友。
容月渊举了一个例子问道,“一个人,从小到大被父母动辄打骂,他在一次反抗中失手杀了父母,这是坏人还是好人?”
“可怜人!”宋以枝说完后露出一个的得意洋洋的神色。
容月渊看着投机取巧的宋以枝,哑然失笑。
但他这个举例宋以枝能明白就好。
“我对延陵瑜的了解不多,我无法去断言他是好是坏,只是我觉得能掌握延陵家的少主并非善类。”容月渊温声说。
宋以枝静静的看着容月渊。
理智但又温柔的人,谁能抵抗得住啊。
谁都抵抗不住吧!
“我没有权利去限制你交友,而且你心里有一杆秤能分辨是非,可你到底是太年幼,经历的事情少。”容月渊开口。
宋以枝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