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眩晕感消失后,宋以枝发现自己坐在一屋子里的贵妃榻上,她猛的站起来,接着又发现身上的衣服不对。
一身素白的软纱曳地长裙,层层叠叠的软纱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轻盈飘逸。
这不是她的衣裙!
宋以枝提着碍事的长裙走到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一张绝色瓷白的脸。
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青丝如今松松散散的拢在身后,两支发钗挽起些发丝,看上去随心又慵懒,眉宇间还描了一个兰花花钿。
见铜镜里映出的容貌还是那么熟悉,宋以枝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她挽起袖子,手腕上的两只镯子还有两条蛇都在。
还好还好,东西都在。
只是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这個屋子,这些陈设装潢不说多么奢侈但绝对讲究。
房梁下悬挂下来的轻纱层层叠叠如梦似幻,还有一副珠帘,远处还有一个书架……
“碰!”
老鸨推门进来,看到站在铜镜前的姑娘,瞬间露出和蔼的笑容。
宋以枝被推门声吸引走目光,见走进来的是那位妇人,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乱七八糟。
等会儿,什么情况?
“我的好女儿。”老鸨走上去,亲昵的伸手拉过“芍药”的柔荑,轻声细语的开口,“妈妈有件事想要找你帮忙。”
???
宋以枝面上不露分毫,心里却是惊骇。
这妇人不是要去找芍药吗?为什么找上了自己?
等等!自己变成那个芍药姑娘了?!
搞明白这点的宋以枝心情没有半分慌乱只是觉得无语。
要不要这么搞她?
见“芍药”面色淡淡没说话,老鸨也习惯了,她热切的开口,“牡丹那孩子没福气,她临时病倒了,今晚上的舞蹈,你代她去吧。”
宋以枝不敢贸然说话,她环视了一圈,发现屋子里摆放着不少乐器。
这位芍药姑娘应该精通乐理,至于舞蹈的话,不确定。
毕竟自己现在是没有一丁点线索。
宋以枝想了想,端着清冷的架子开口,“妈妈,我更擅长乐理。”
“哎呀,我知道你擅长乐理,但你跳舞也不差啊!”老鸨握着“芍药”的手,笑容更谄媚了,“好女儿,你就帮妈妈这一次吧,我们牡丹楼的名声更好,你赚的也就更多啊!”
在老鸨的央求之下,宋以枝勉勉强强答应。
送走老鸨之后,宋以枝关上门,而后三两下挽起袖子开始在屋子里翻找。
这一找,是真让她找到不少东西。
宋以枝坐在床边上,她整理了一下广袖和披帛,神色略显严肃。
“元胥。”宋以枝戳了戳手腕上的黑蛇。
被强行喊醒的元胥语气不太好,“有事就说!”
“你不觉得这里很不对劲吗?”宋以枝翘起二郎腿,接着从储物镯里抓出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说,“刚刚那个老鸨不像是活人。”
元胥嘶哑阴冷的声音响起,“把像去了。”
那就不是活人,没有一点生机。
不是活人,却能像是活人一样,有趣有趣。
“尸妖化?”宋以枝自言自语开口,“我觉得不像是尸妖化,反而像是傀儡?”
元胥没有回答。
宋以枝将瓜子壳丢地上,而后一边嗑瓜子一遍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