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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马车晃悠悠地抵达了谢鹤妙口中的酒楼。
小厮早已提前赶来,为四人开了一间雅间,酒楼的人也早已提前备好菜肴,四人一到,便由店家亲自送上了酒菜。
谢澄镜坐在主位,谢长生与谢鹤妙分别坐在左右两侧,顾绯猗则坐下首。
席间,因谢澄镜温和,顾绯猗惯会洞察人心,气氛倒没有谢长生想象中那样尴尬。
反而还挺和睦的。
只不过聊的都是些谢长生不感兴趣的话题,如风景、天气、历年收成之类。
谢长生左耳听右耳漏,忙活着偷偷把桌上的肉夹给岁岁吃。
一人一狗吃得正欢,却听交谈声突然停住。
谢长生茫然抬头,
看到三人目光竟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谢鹤妙问谢长生:“你方才吃的是哪道菜?”
谢长生指给他瞧,谢鹤妙伸长筷子夹了一点,放入口中,却摇头:“也没那么好吃啊。”
他问谢澄镜和顾绯猗:“是单我一个觉得小傻子吃饭看得人格外有食欲,还是你们也都这么觉得?”
谢澄镜笑道:“三弟吃饭确实香甜。”
顾绯猗没答,只是笑着,垂眸给谢长生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小殿下,润润喉咙吧。”
谢长生伸手接过,顾绯猗却没立刻松手,反而用指尖在谢长生手背上摩挲了两下,带起一阵轻痒的触感。
谢长生张了张唇,用尽全力把口中的“流氓”二字咽了下去。
不能骂。
顾绯猗会爽的。
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却听谢澄镜的声音:“掌印最近与三弟好像关系不错。”
这话一出,饶是谢鹤妙看着谢澄镜的眼神都有些讶异——
怎么能就这么直白地问出来?!
他虽清楚,谢澄镜只是因为担心谢长生才问。
可现当下,朝臣为了“掌印究竟是否还准备扶太子殿下,还是准备扶小殿下”一事吵得不可开交。
谢澄镜这话若是落在有心人耳中,保不齐会被怎样揣测!
若是再传到父皇耳中……
谢鹤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反观桌上其余三人一狗,均是神情自若,谢鹤妙不禁又琢磨起来:自己怎么竟变成这种操心的性子?
实则谢鹤妙不知道的是,谢长生其实也有些紧张。
他虽知道顾绯猗不会将自己和他的事情当着旁人的面说出来,可听到谢澄镜问的时候,还是觉得身体都有点紧绷了。
为防止被看出异样,他忙又低头喝了口茶。
却听顾绯猗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咱家最近和小殿下的关系确实不错。”
“小殿下性格可爱,讲话亦有趣,总让人忍不住亲近。”
顾绯猗大方承认了,面上的笑容也加深了些,又说道:“两位殿下都不住宫里,咱家和小殿下离得近,便总忍不住替二位殿下多照拂些。”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谢澄镜点了点头,谢鹤妙也松了口气。
顾绯猗执筷为谢长生夹了块莴笋:“小殿下别只吃肉,也吃些菜。”
谢长生“哦”了一声,却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轻轻蹭着自己的小腿。
是顾绯猗的鞋尖,正在若有若无地在他腿上摩挲着。
谢长生往回缩了缩腿,顾绯猗却追上来。
他勾着谢长生的小腿,把他勾得离自己更近,又用膝盖去蹭谢长生的腿弯。
“你……”
谢长生的话刚开了个头,顾绯猗用膝盖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谢长生腿根的软肉,笑着看向谢长生:“小殿下不喜莴笋?”
他这一问,谢澄镜与谢鹤妙也看向谢长生。
谢鹤妙奇怪地问:“小傻子,怎么脸这么红?”
何止脸红。
谢长生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全身的皮肤都是红的。
“问得好!”谢长生道:“花红是因为花青素!天红是因为瑞利散射!脸红是因为毛细血管扩张!学无止境啊朋友们!你就学吧!”
谢澄镜:“……”
谢鹤妙:“……”
顾绯猗则轻笑出了声。
他又用膝盖顶了顶谢长生腿根:“小殿下当真博学。”
谢长生好想放岁岁去咬他。
可岁岁比他还怂。
谢长生只有红着脸,往嘴里塞了满口的肉后起身,含糊道:“我吃饱了。”
说着便往墙角一蹲,开始用手指划拉地上的灰玩。
他下桌后,另外三人似乎觉得没意思,也很快吃好。
临走时,顾绯猗先穿好自己的披风,又拿起谢长生的,朝他走去。
谢长生低下头,让顾绯猗把披风搭在自己背上,又昂起头,让顾绯猗在自己脖子上系带子。
顾绯猗凉凉的指骨有意无意地擦过谢长生喉结。
等系好绳结后,谢澄镜和谢鹤妙转身朝外走。
顾绯猗回头看了一眼,却突然低下头,吻上谢长生唇瓣。
他将谢长生下唇咬在齿间轻吮了一下,又叫谢长生的名字:“小殿下。”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偏偏语气却一本正经的:“小殿下说咱家身上有酒味?嗯……小殿下鼻子真灵。”!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