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先起来。你说谁求亲?求娶谁?”
皇帝心里咯噔一下,霍辰安不会是看上雍王他家女儿了吧?居然喜欢骄纵的?
傅景年道:“陛下,犬子辰安心悦永嘉公主,昨夜跟臣坦白心迹,求臣替他向陛下提亲,求娶公主!”
“臣自知公主乃金枝玉叶,深得陛下和贵妃娘娘宠爱,不敢怠慢,所以连夜点算家产,拿出大半身家充作聘礼,代我儿求亲。”
说完,掏出聘礼单子,恭恭敬敬奉上。
张公公连忙去接了呈给皇帝。
皇帝也不看单子,只见厚厚一沓,应该不少。不过现在不是看聘礼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得先问清楚。比如……
“辰安与鑫儿?”皇帝心里其实是高兴的,“爱卿,霍辰安是镇北王府世子,又是少年将军,领兵五万,如今又掌管京城防卫,他若是成为驸马,按照规矩,便不能掌兵,这些你是知道的。”
傅景年道:“臣也在昨晚问过辰安,他对公主情根深种,也深知规矩,所以还是坚定选择做驸马。至于军中事务,他愿意按规矩办事,交回兵权。”
皇帝有些惋惜,不过祖宗规矩不可废,若真的亲事能成,大不了明面上不掌兵权,实际上权利还是交给他一些也无妨。反正霍辰安知道炸弹的造法,若再成自己的女婿,对大周江山来说,倒是一桩好事。
皇帝又问道:“鑫儿是朕唯一的女儿,朕必不愿她受委屈,若是成为你镇北王府的儿媳,你们可得好好待她。”
傅景年打包票道:“陛下放心,臣在不知道鑫儿真实身份的时候,便已经当她是亲生女儿一般看待,以后若是成为我镇北王府的儿媳,我们只有待她更好的道理,绝不会薄待她。况且,臣也问了辰安,他对天发誓,此生绝不纳妾,愿与鑫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皇帝露出一抹欣慰,算那臭小子有心了。
“鑫儿之前是你镇北王的义女,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虽然两人没血缘关系,但外人看来,就是义兄义妹,有些人难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有损鑫儿名声。
“陛下,臣当年收义女也没想到会有今日之事,若是知道,断不会结干亲了。不过臣和王妃以及镇北王府的所有人都不怕流言,只是委屈了公主,臣有罪!”傅景年态度很好,皇帝也就再没话说。
其实流言蜚语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也会见风使舵,若这门亲事是皇帝赐婚,相信再想嚼舌根的人也会掂量掂量,免得祸从口出。
“那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皇帝眉头微微皱道:“鑫儿曾经身体有损,你也是知道的,若是将来无法生育,该当如何?”
傅景年道:“陛下,臣当鑫儿如亲生女,她被害得伤了身子,臣十分痛惜。陛下放心,臣没有那些非得要传宗接代的老观念,辰安跟臣是一样的想法,无论将来鑫儿能不能开枝散叶,都没关系,我们镇北王府依然会善待她、敬重她、疼惜她,辰安也绝不会做出纳妾生庶子之类的事。”
皇帝总算放下心来,他走到傅景年身边,拍了拍傅景年的胳膊:“你我相处半生,从儿时便相识,如今也几十年的情分了,你的为人朕很清楚,我女儿能嫁到你家去,我很放心。辰安虽说冷面了一些,不过胜在人品好、才华也好,长相也出众。现在想来,京中这么多青年才俊,确实也只有辰安能配得上鑫儿,以前咱们看的那什么十二公子,啧啧啧,不行,不行啊!”
傅景年也笑了起来:“说起来,当初臣还让辰安训练那批人,他这臭小子把人往死里训,生生叫人怕了他,纷纷请辞。如今想来,怕是那时候他就对鑫儿有了心思,只是不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