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这边查了两天,终于查到一点线索,说是永嘉公主带着婢女和许神医的孙子曾在当天出现在凌云寺。
京兆尹没办法,只好求到镇北王府,请公主见一面,问问可曾遇到什么江湖人士在凌云寺出没。
苏鑫儿从凌云寺回来之后心情就很好,这两天正准备选个好日子,拜许神医为师。然后又忙着中秋家宴的事情,她去了沈家和苏家,上门送了礼,顺便说了想在镇北王府先办个席面,若是两家有空,就请过府聚聚。
沈家说家中人多,沈老将军又病着,就不来了。苏家已经约好跟崔家聚餐也不来了。那这样的话,只要安排一桌,倒是简单了许多。
刚回到镇北王府,就听张管家来说,京兆尹高大人到了,说是有事相求。
苏鑫儿回房换了套衣服才出来见客。
得知高大人是为平津王府查案而来,苏鑫儿淡淡道:“那日我确实在寺里,不过因为排队请道长算卦的人太多,我便先带着人赏景去了。等队伍那边出了事再过去的时候,平津王府的侍卫已经在拿人了。所以帮不上你什么忙,没看见什么江湖人士。”
高大人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当场把人找到,过后再找那有如大海捞针,最后只好谢过永嘉公主,带着人走了。
一听说查不到人,平津老王妃发了好大的脾气。不过最后她也不能把京兆尹怎么样,还是得让人回去办公。
等平津王从宫里回来之后,她气得把这件事说了一遍,最后不忿道:“还是在咱们东城好,东城哪会遇到这种事,谁敢对咱们不敬,怕是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
平津王让她稍安勿躁,开解道:“东城虽好,我们贺家独大,但我人老了,到底还是要落叶归根。再说了,庭洲十九岁,庭芳十六岁,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东城哪里有配得上的人家,还是得在京城相看。”
“哎,原本我还想着中秋宫宴,能带庭洲和庭芳一同出席露个面,只要咱们贺家两个孩子一亮相,哪里还需要自己忙这些事儿,朝中权贵早就闻风而动了。可惜啊,庭芳被伤了,今日去看过,少说也要养十天半个月,这中秋宫宴怕是不能去了。”
平津王想了想,道:“你说那天是芳儿说了永嘉公主的坏话之后才被打的?”
王妃回忆了一下:“哪是什么坏话,最多就是一句普普通通的挖苦罢了。其实也不算挖苦,那永嘉公主不就是流落民间的公主吗,没哪里说错啊?”
平津王叹了一口气:“芳儿真是让你给惯的,一点心机都没有,有些话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我听说那永嘉公主很得人心,上至陛下,下至黎民百姓,都齐齐称道。陛下还赐了京郊一大块封地给她,这可是皇子都没有的宠爱。她越是之前流落民间受苦,陛下就越是要宠她、补偿她,你们啊,以后可别再揶揄人家了。”
王妃轻哼一声:“是,以后不说便是。我看这永嘉公主也没那么尊贵吧,不然为何一直没有赐公主府?听说她出宫还一直住在镇北王府,哼,皇宫不住,去住王府,去给镇北王当义女,这公主的脑子怕是不好使。”
“你懂什么!脑子不好使,会造得出炸弹?脑子不好使,会种得出红薯?我可听说她非常擅长做生意,富可敌国!这样的人,在民间有威望,在朝廷有功劳,在陛下那里得宠,会是没脑子的?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她是男儿身,说不定早就被立为太子了!”平津王对永嘉公主倒是颇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