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驾马车朝着凌云寺而去。
苏鑫儿昨晚睡得晚,路上都在补眠,时晴有些犹豫道:“公主,不如今夜我在外间守夜吧。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有人来过。”
苏鑫儿闭着眼睛,低声回道:“就一个小榻,睡着不舒服,再说了,镇北王府守卫森严,不会有人敢擅闯的。”那就是让时晴别守了。
时晴想想,也便乖乖听话,看着外面的风景。
两个时辰之后,马车到达凌云寺。
这几年,那道长的生意越发兴隆,马车到的时候都只能停在外面,里面停满了各家的马车,根本挤不进去。
“看来他这几年没少挣银子,你们看这来的都是些达官显贵,马车都挺不错的。”苏鑫儿打趣道。
时雨却看着不远处的两驾马车仔细盯了一阵,眉头皱起:“公主,那就是昨日跟咱们在路上遇到的平津王府的马车,没想到冤家路窄,今日也遇到了。”
时雨暗想出门没看黄历,真是晦气。
时晴也有些不悦:“不如咱们不要公开身份,省的有些小人来找茬。”
世上有一类人就是这样,不知道你是谁的时候,还会有几分忌惮,一旦知道你是谁,就想通过拿捏你,来满足他们的自尊心,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凸显他们的能耐。
时晴觉得平津王府的人就是这样的人,否则人人都知道君臣之礼,为何就他家想要凌驾在君之上?
苏鑫儿看着两姐妹不忿的脸色,笑道:“好了,那咱们就隐藏身份,今日是来求签的,高兴来高兴回,遇上了避开就是,不用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影响心情。”
说着,几人下了马车,苏鑫儿戴上帷帽,跟后面马车上下来的许添意一起步行进入凌云寺。
“哎,前面的人都让让,我们是平津王府的,我们给你们银子,你们今日都别算了,改日再来吧。”两个侍卫在排队的队伍前面赶人,一些人一听“平津王府”四个字,便主动让位,一些人确实收了银子,气哼哼走了。
时雨不屑的看了一眼,在苏鑫儿耳边小声道:“瞧瞧那架势,搞得他们平津王府很厉害一样。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竟然也这般肆无忌惮。”
“嘘,咱们现在就是普通人家,别暴露了。”苏鑫儿说完,看了一眼时雨,便将自己的帷帽拿下戴在时雨头上:“你昨日见过他们,隐藏一下吧。”
“可是公主,那您?”公主如今长得越发明艳动人,每次出来为了避人耳目,一般都会戴个帷帽遮掩面容。
只见苏鑫儿拿出一方帕子,这是她改良过的,有些像现代的蒙面纱巾,平时主要是遮阳防晒用,这时候戴上刚刚好,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双眸,顾盼生辉。
等前面的队伍被平津王府的人赶得差不多,只剩下几个人的时候,苏鑫儿一行才上前,排在最末。
“时雨姐姐排着吧,我们到旁边去看看风景。”看前面还有七八组人,苏鑫儿便带着时晴和许添意走到一旁赏景去了。
这个时节,虽然还有些热意,但漫山遍野都已经陆续染上了秋天的色彩,金黄一片,给人以温馨之感。山里秋高气爽,空气也十分新鲜,呼吸几口,感觉精神都好了许多。
“公主今日似乎心情很好?是出来散心的缘故吗?”许添意看着苏鑫儿舒展的眉目,不禁问道。
苏鑫儿笑笑,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好似特别舒心,看什么都顺眼很多,难道是昨晚跟霍辰安说开了,心里的重担放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