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后,白真真坐起来,揉着脑袋,无语又好笑。
哭包小少爷?梦里的她可真敢想。
不过,回想起“小少爷”眼圈红红,奶唧唧,又乖又软的样子,白真真神情微动。
有一说一,沈嘉树那张事儿精脸,搭配上哭包的性格,意外的适合。
“叩叩叩。”早上八点整,白真真敲响隔壁的门。
半分钟后,穿戴整齐的沈嘉树走出来,眼神明亮,看起来神清气爽。
“早啊。”看到门口站着的秘书,沈嘉树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
然而,落在白真真眼里,却不由得想起另外一张更加柔和的脸。
“沈总早。”她表情自然,“昨晚睡得还好吗?”
沈嘉树走在前面,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剪裁合身的高定西装,令他看上去腰细腿长:“不错。你呢?”
“还行。”白真真只说。
沈嘉树好奇看去:“怎么?”
“做了个梦,醒得有点早。”白真真浅浅说道。
沈嘉树跟她是不会客气的,一边走进电梯,一边问她:“做噩梦啦?我很好奇,你会害怕什么?”
电梯门关闭,下行。
白真真看向前方,明亮的电梯轿厢映出青年颀长的身躯,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抄进兜里,洒脱随意。
“梦见工作频频出现纰漏。”收回视线,她面容平静地道:“一次,两次,三次,明明很容易避免的,我却出错了。”
沈嘉树脸上的轻松笑容没有了,表情认真起来,看向身旁。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他能够感觉得到空气里的氛围,她虽然说着害怕,但情绪其实很稳。
就如她挺拔的站姿,清爽利落的妆容,以及一丝不苟的神情。
“其实,我没有那么不近人情。”想了想,他道:“我不会期待自己的员工,永远都不出错。”
“那不可能。”沈嘉树很清楚,“出错在所难免,包括我在内”
“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听了他的话,白真真平静的脸上,渐渐露出一点笑容:“谢谢沈总。”
“当然,我可能会骂你。”走出电梯,沈嘉树开玩笑道:“我尽量克制。”
在酒店吃过早饭,又跟赵总见了一面,敲定了一些内容,就坐车回A市了。
沈嘉树径直去了公司,白真真当然是跟着一起。
张莹负责处理行李箱,怎么打包好的,怎么放回原处。
徐助理负责将会议纪要整理出文档,下发给相关部门的负责人。
以前这些都是白真真的工作。但现在,她给沈嘉树泡了杯咖啡,便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其他工作。
在她不远处,沈嘉树姿态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抱着手机,打游戏。
张莹和徐助理占用了她从前的办公室,她回来后,就被要求搬进沈嘉树的办公室。
由于分担了更多的工作,沈嘉树就轻松了,偶尔可以喘口气,打打游戏。
转眼两天过去。
沈嘉树又要出差,这次事情比较多,要三天后回来。
梅芬给女儿打包行李,嘴里念叨着:“怎么到处跑啊?你身上就要来了,这么累吃得消吗?要不你跟你们老板说一下,这次让别人去吧?”
女儿这么累,梅芬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知道大城市机会多,知道大城市发展好,知道这是一份很好的工作。
可是……
“三天后就回来了。”白真真借着身高优势,将梅芬一把揽住,“等我回来就周末了,到时候好好休息。”
梅芬很心疼,但也只好点头:“等你回来,妈给你做好吃的。”
然后在她的行李箱里,放了一包红糖,以及一块生姜。
白真真是抵达B市,住进酒店里,才发现的。
她有些好笑,盯着那包红糖看了一会儿,忍着疲乏起身,找出水壶,开始煮红糖姜茶。
她放的糖很多,这种特殊时候就不用太在意糖分摄入了,大量的糖,三片厚切的姜,辛辣甘甜,喝下去后浑身都是热的,连小腹那里都暖和起来了。
【妈,谢谢红糖和姜。】她给梅芬发短信。
梅芬还没睡:【管用不?你喝了没?好点没?】
“喝了。我姜放多了,辣的很。”白真真打电话过去,“妈,你今天怎么样?吃了什么?”
梅芬嗔道:“姜放上一点就行,怪我没叮嘱你。我吃得很好,有菜有肉的,你不用担心我。”
又说:“你跟你们老板出差,别太实心眼,累就躲躲懒。你们老板虽然人好,但咱是给他打工的,不是给他卖命的。”
白真真应着,说道:“我听你的。”
“唉,我说也是白说。你从小就倔,总有自己的主意。”梅芬叹气。
白真真笑起来:“妈,我又不是傻子。”
说了几句话,梅芬就要挂电话:“不说了,你有空就休息会儿。”
白真真把手机放在一边,仰面躺下,闭上眼睛。
身体很暖,心也像是被滋润了。安静的空间中,只觉得一切烦恼和不甘都远去,她渐渐睡着了。
次日一早,吃过饭后,两人乘车前往客户公司。
昨晚睡得好,白真真精神饱满,尽职尽责地跟在沈嘉树身后,履行秘书的职责。
只是,特殊时期还是有些不同,饱满的精神很快就打了折扣,身体和精神都比往常更容易疲惫。
“你生病了?”从客户公司回来时,沈嘉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