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应从年的小院子是一串稀里哗啦的摔碗声唤醒的。
昨日”大皇兄”还是江行述,今日就是去喂药的应从年了。
应从年无奈:这身份居然还有实效性。
太子嚷嚷着:“你来干什么,昨日让我挨着冬雪读书,今日还来。不就是母后偏信你,什么为我好,你就是嫉妒我,变着法的欺负我罢了!”
“什么狗屁汤药,你有这么好心?别是什么折磨人的玩意,哄我喝下,供你们几人取乐!”
燕承宣端来的汤药,太子是断断不肯喝的,还打翻了药碗,褐色的药汁撒了应从年一身,有几滴还溅到了他脸上,碗也摔在地上。
应从年叹了口气,任命的收拾一地碎片。分辨道:“我真无此心。”
虽说被骂了几句,但不痛不痒。何况端明骂人也算有了力气,不像昨日可怜的跟几天没吃饭的小猫崽子一样。
风一吹就能卷上天去。
他让十一在去烧一碗药来,但不必急着端进来,免得他也触了端明的霉头。
圈着腿坐在塌上,像圈地盘一样的太子垂下金贵的眼,看的收拾东西,粉白的唇瓣吐出冰冷的话语:“诅咒你割手。”
应从年幼稚的把手摊开,让太子看他修长白皙,重点是没有伤痕的手。
太子气的双颊都鼓起来了。
应从年轻笑一声,心想还挺可爱。
但在可爱,他今天都得得罪了。
榻上自己圈好自己的太子一招不慎,被”大皇兄”整个裹进怀中,那双邪恶的手还紧贴在他后背。
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格外有存在感。
太子气炸,瞬间对着应从年拳打脚踢。
甚至张口咬在应从年锁骨上。
疼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那头长发遮了应从年的视线,只能看到燕承礼不爽的一点侧脸。
还有那口锋利的白牙,以及上头的鲜血。
应从年忍了忍,没让十一他们进来。他不知为何,私心里现在不想见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