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这庆王桌案上的翡翠镇纸,不耐烦道:“一个知州罢了,王叔管他做甚。我赈济永州,正缺魂石,他自己撞上来,被”玄天卫”抓到,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虽是纨绔之语,却让庆王如鲠在喉。若按他体恤百姓的人设,当劝太子以国朝计,不可贪图自身之利。当将矿脉上缴降低陛下,赈济平民。
但那矿脉本就是他的东西,他还有五千都是开了原生武魂的私兵靠矿脉养着,哪里能那么大方。
庆王心下烦躁,又不能有所表露,只能强装大方又怕太子真听了他的话,去关心这些贱民,只好含糊其辞一句殿下应以百姓为重带过。
这矿脉要是无凭无据成了太子私产他还能筹谋,若是冲了公,他可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知州乃一州之长,殿下也不能强按罪名啊。”庆王试探道:“不如让臣再去审审,看他是否为人所诬陷,也好教人知道殿下您的公正。”
燕承礼无所谓的挥挥手,百无聊赖道:“王叔随意。本宫还有急着去听书,先走了。”
待太子走后,庆王幕僚从暗格藏身之地出来,遥遥望向太子。
黄昏的光打在太子身上,花了人眼。
庆王冷笑一声:“果然,宫里出来的就没有真蠢货。”
幕僚收回视线,拱手道:“王爷真知灼见,下臣也如此看。”
太子瞧着懒散不着调,见钱眼开。但永州知州怎么就这么恰好撞在了”玄天卫”手上,恰好消息延误了几天才落到他们手中,恰好太子一段时间一直拉着王爷选寿礼,扰乱王爷视线。
这么多恰好,偏偏是太子得利,可就说不得不是恰好,而是筹谋了。
幕僚:“王爷觉得,太子是扮猪吃老虎还是背后有人指点。属下觉得太子轻浮,手段也稚嫩,恐怕不是他自己的主意。”
确实,庆王心中亦如此想,永州地界一直都是他手心里的东西。永州知州是他的人,太子却还轻易把人交给他,不就是没搞明白永州是谁的永州吗。
“既然她要跟我作对,我岂能放过她用来做筏子的知州。”庆王高仰起头,双眼因享受香料独有的香气而眯起。
口中却突出一句狠毒又高高在上的话语:“她既然喜欢打仗抢功劳,那本王就成全她,那就让大皇子找个理由把她调离中央,发往边疆做个一辈子的罪奴吧。”
幕僚故作不懂,“王爷说的”她”是……”
“哼。”庆王回身,一步步踏上主位,将太子做过的软垫震碎,漫不经心开口道:“她不就是铮铮傲骨,舍我其谁的云渡月云将军吗。”
幕僚袖袍一振,眼含笑意:“属下定好好筹谋,不让王爷失望。”
*
燕承礼从庆王府出来,大太监怀忠已经带着几个黑衣巨蟒纹的玄天卫候在马车上了。
怀忠跪在地上,给燕承礼做脚踏,待上去后,燕承礼道:“去一趟洗玉轩。”
怀忠浮尘一扫,扬声道:“起驾,去洗玉轩。”
镶金嵌玉的烟蓝软轿一路张扬,但百姓却是自觉避让,即便正在买东西也纷纷终止。
燕承礼翘着脚得意的看着面前光屏,其中民心值已经达到53329,兑换生命值的话足有五千多天,哈,他足足有一百多年寿命可以兑换了。
肯定是因为他有从年这个准圣护身,所以事事顺利。
只是不知为何现在还点不了兑换健。
他是不懂从年和江行述为何说永州知州在不在大牢不重要,庆王想要就给他。但他不懂,不妨碍他听劝。
权谋嘛,文人可比大多数武人厉害多了。
何况,从年可是准圣,圣人会输给区区一个庆王?怎么可能!
所以,从年也不会输给庆王。太子无比坚信。
他美滋滋的喝了口香茶,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从年的信,上头写着:庆王若心怀不诡,先夺其财路。
再查账目,离间庆王僚属做证。
平庆王,可得永州。
他在永州骗来商贾又压粮价,修桥梁筑堤坝,开工事给人工作,好容易让永州又活过来。他做了那么多,又怎么甘心在把永州送回给庆王?
一个不大的州,几个不算富裕的府,都让他的民心值从几千变到几万,加了百多年的寿命。
还让暗卫的忠心值加到了96,已经到手的好东西断没有拱手送人的道理。
皇室感情稀薄,别说王叔,他们兄弟不都争权夺利,你死我活。庆王本就和大皇兄不清不楚,难不成还要他一个太子,忍着一个夺权的臣子?
既要动本宫,不杀之何以正纲纪法度。
从来,君为臣纲!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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