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至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沉默的狗脸,心里微微惊了一下,再看周围,果然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一间卧室:拉开一半的蓝灰两色条纹窗帘、岩灰色的地毯、白色的家具、深蓝色的寝具……凌冬至的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重新落在床边那条狗的身上,“黑糖,这是庄洲的房间?”
黑糖点点头,蓝汪汪的眼睛里流露出类似于……忧郁的表情,“我爹地在楼下的餐厅里煮粥,他还做了好几个小菜。”说到这里,黑糖吸溜了一下鼻子,“他说没我的份儿。”
凌冬至顿时内疚了起来。几秒钟之后,他忽然反应过来了,它爹地说没它的份儿,有我什么事儿啊?真是。
黑糖大概还沉浸在被自己爹地拒绝的沉重打击之中,居然没有跟他吵架的兴趣,只是晃了晃尾巴,无精打采地在地毯上趴了下来。它爹地说过,卧室是他的地盘,谁也不能随便进出,可是现在已经有人随便进出了,它是不是也能跟着进来了?告状精不但享受了它爹地的卧室和浴室,还躺在他的大床上睡觉?!
黑糖立刻生出一种浓重的危机感,自己这是失宠了?
凌冬至还真没见过这样神情恹恹的黑糖,说它心情不好吧,它那对眼珠子又在那里叽里咕噜地乱转,说它心情好吧,又不见它像平时那样疯闹。凌冬至一时之间也有点儿闹不明白这条被娇惯得没边儿的宠物狗狗的心事。
被它这样时不时地瞄一眼,凌冬至脸皮再厚也躺不下去了。从床上坐起来,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套从来没见过的浅灰色条纹的睡衣,再掀起衣服往里看,一条黑色的底裤也是自己没见过的。
凌冬至忽然觉得脸上热的厉害。
床凳上放着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浅色衣服,长裤、衬衣、毛衫,这应该是庄洲给自己预备的。昨天他身上那套估计拿去洗了。凌冬至这会儿也顾不上矫情了,趁着庄洲不在卧室里赶紧把衣服换了。
等他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庄洲正好推门进来。看见他已经穿好衣服起来了,眼神微微有些失望,“起来了?”
黑糖趴在地毯上,老神在在地晃了晃尾巴。
凌冬至本来打定主要要在他面前摆出最淡定的姿态,可是不知怎么搞的,这个人真站到他面前了,他却觉得尴尬的不得了。
庄洲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想笑,“你该不是想揍我吧?”
凌冬至呆了一下,这不是他预期中的台词。
庄洲抬手在他脑门上揉了一把,声音不自觉的柔软了起来,“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对你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
凌冬至抓了抓头发,“你给我洗的澡?”
庄洲笑着点头。
凌冬至本想问一句“衣服也是你给我换的?”想了想又没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
庄洲笑着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凌冬至沉默了。他忽然觉得心里没底,喝醉了酒在朋友家里借宿,这种事情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