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瞪他:“闭嘴。”
“难道不是吗?”衡珩摊手,证明自己光明正大,“还是你觉得我跟云舒在房间做着什么腌脏之事?身为师兄,你就是这么想着自己的师妹?”
云舒回头看白君。
白君没有回应衡珩,而是凝视眼前的少女。
衡珩抚摸着触手,垂眸,轻飘飘道:
“解除婚约是我和云舒个人原因。但两家共勉多年,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断在我们这一辈。既做不成夫妻,也可做盟友。”
“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怀疑我,而忽略其他人。”
白君冷脸,刚想说话,门外便又插入一道清澈如玉的声音。
“衡大公子所言极是。一个人学会主动避嫌,已经胜过天下八成的人。”
温冽的暗香似藏有暗器其中,令闻者退避三舍。
魏子瓷登门而入,俊秀的眉眼带着焦急,向云舒叩拜:
“少主,云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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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听到云家出事后,毫不犹豫跟魏子瓷走了。
留下衡珩、白君二人在原地。
“……”衡珩收回目光,焉坏焉坏的,嘲笑他,“看见没?该提防的另有其人。”
白君冷言:“你不必在她背后拱火,像你这种还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高傲、自大、目无中人但又比霍捧昭更聪明更有实力。
这是白君给衡珩的第一印象。
衡珩收住眼里的情绪,后退,举手投降:“哎哎哎,别把我掺入你们的浑水里啊。”
“知道就好,如魏子瓷所说,你也就只是学会避嫌这点令人讨喜。”
白君将他贬低得不留退路,一字一句中都带着某种强烈的排斥欲和占有欲。
“连仇家滋事是谁都不知,还要依靠云家和天逍仙宗才能勉强活到至今,呵。没本事就离云舒远点。”
前半句衡珩还无动于衷,后半句涉及到私事时,衡珩脸色变了又变,语气都矫揉造作了几分:
“是啊,虽然我没本事,但云舒还是肯帮助我,不像某些没名没份的,见不得有关系。怎么办,好烦恼哦。”
衡珩跟屠苏醉待了那么久,渐渐染上他的阴阳怪气。
他道:“当小白脸好爽,我要一辈子都当云舒的小白脸。嘻嘻。”
白君回应衡珩的是他闪现过来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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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珩明里暗里地刺激白君,云舒完全不知,随着魏子瓷来的云家人的院中,一行人早已等候云舒多时。
“到底出了何事?”云舒布下隔音结界,直入正题。
魏子瓷注意到云舒眼底的青黑和疲色,眼中闪过关怀和一丝其他情绪,很快就藏好。
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叹息:“副家主和夫人失踪了。”
另一云家的弟子接上后话:“最后探查到的气息飘向了外域……是娄宿方向的。”
爹娘失踪了?!
还是娄宿方向?!
云舒的疲色一扫而空,神经再度绷紧,不禁坐直身板。
“子瓷——”
云舒这下连假笑都吝啬于脸上。
两年未得休息又遇上这等大事,心中隐隐生出烦躁,目光直接锁定住那名春衫粉衣的青年。
她知青年心计和道德要比常人更加极端,也知他有些不可控,但胜在帮助云家对付外敌。
可如今这也太巧了。
就在他曾说过吞噬轩辕家被拒之后,云家的副家主和夫人就失踪在轩辕家的方向。
云舒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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