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舒答对的题目增多,地图上的出路和进攻路线愈发清晰。
余妙机赶紧取来一支笔跟上云舒的解析节奏,在每处填上方法。
一开始众人顺着云舒的方向皱起眉头,觉得十分不可靠,可当一切都连在一起时,全局的走向忽然变了个天翻地覆!
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
这仅是京都外的防守,京都之内,云舒扯来另一张地图,又开始了答题。
一整个中午和下午,甚至天黑了,书房中都是云舒的声音。
他人全围在云舒身边,探头探脑,目光紧随着云舒的手指,好似正在认真听课的学生们。
等京外、京内、紫禁城三关卡跳出的题目几乎答尽。云舒回神,力气松懈,只感鼻腔流出温热的液体,没来得及擦掉,视线忽然一黑,最后只见众人慌忙朝自己伸出尔康手,听不清任何声音,天地不分上下颠倒……
一千二百多道题目,由简逐难,步步艰险,步步不易,耗费了云舒全部的脑力和应对能力。
不知道睡了多久,昏睡的人在床上翻了个身,意识彻底回归身体。
云舒睁开眼,就见上方的饕餮纹香云纱承尘,伸出一手掀开纱幔,强撑着身子爬起,寻水。
“醒了?”房中还有另一人。
余妙机挨在软榻看书,看着那个摇摇欲坠的人艰难走到桌边倒水。
“战况如何?”带着余颤的声腔嘶嘶哑哑,一时间分不清是云舒的声音还是木板在拉锯。
余妙机翻身而起:“大捷。”
回想当时云舒昏得太突然了,若不是身后的余妙机扶住人,怕是直接摔在地板。
替云舒擦掉鼻血,得到了徐秉雪的允许,抱住人回房休息。
而徐秉雪带领手下的士兵,顺着云舒给出的方案和其他谋士的谋略一一布局,用了三天时间外守内攻,以少胜多,破了紫禁城防守,生生杀到龙位逼皇帝写下退位诏书。
之后一直在打压着皇帝和太女的余党。
“殿下,不,陛下说了,若你醒了就带你去一趟金銮宝殿,此战大捷,你是头榜,功不可没。”
这几日金銮宝殿忙得不可开交,无数人纷至沓来,要么是谴责徐秉雪德不配位,要么是极力推荐自己。
徐秉雪独在高堂,听着底下那些人言行不一,又不由感到好笑。
一名心腹从殿外进来禀报:“陛下,国师已到。”
国师?
就是那名在内战中提供了不少计谋,助力徐秉雪一举夺王的年轻谋士?
听闻京内外紫禁城三关攻防布局全是出自他之手。
众人敛声,分开两排,打着各自不可见人的心思,像一座鱼龙混杂的深海,等着那位真身出现。
宏伟堂皇的大门露出一点远距离的白,只见来者其风姿绰约,雅正挺拔。初雪消融,和风晴光沐浴着白衣少年一身流萤。他稍微抬了头,面若白玉,眉间一点朱砂痣,俊得雌雄莫辨,苍白的肤色遮不住病气,看似大病初愈,眉一压,更神似菩萨,下凡悲悯众生。
好,好俊美的玉公子!
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新帝红人,云文谋,云舒?!
云舒上个台阶快要把自己给累死,偏偏徐秉雪让自己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来金銮宝殿。
“臣。”云舒终于来到了宝殿中央,忽略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向高堂上的徐秉雪行礼,“——拜见陛下。”
“国师免礼。赐座。”
云舒得到徐秉雪的允许,得来不用站着听政的权利。
宝殿内的大臣来了一批又一批,见还有个可以坐着的少年郎,私底下一问,原来就是内战中出谋划策最多的新帝掌中宝。
等徐秉雪宣布这几日不用上朝,底下朝臣一同拜礼,余光全留在了云舒。
殿无杂人,徐秉雪坐姿随性些,“那日你忽然晕倒,当真是吓坏了我们。”
云舒莞尔:“有劳陛下关心,臣现已愈。”
“你的国师礼,就等你醒着了。”徐秉雪末了又道,“还有当初朕允下的承诺,一并给你实现。”
云舒掐算距离秘境结束只剩一天半。
“陛下的登基大典都未举行,臣怎么能抢在陛下前头。”
云舒松了神经,与徐秉雪像是好友闲聊,全然没有半点紧绷感。
登基大典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安排,徐秉雪这段时间又要处理余党,又要合理奖赏底下的人……
国师礼怕是等不到了。
不过好在可以得到一笔丰厚不菲的奖金兑换积分,还有个国师头衔挂在头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