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本人不仅无事,还成为妖界蚍蜉一族的王。
徐秉雪给自己添茶,声音懒散磁性:“放心,旭国的天下太平我不会推翻,我也不稀罕去争什么太女。”
“我要你,辅佐我成为妖王。”
茶杯叩一声,落在桌子。
两人中间僵持了一会儿,云舒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
“你说什么?”
徐秉雪再次一字一句重复,指尖敲击在桌面,发出节奏的声响。
“云舒,别让我重复第三遍。我要你,辅佐我成为妖王。”
“哈。”
云舒扭头忍不住哼笑了出来。
天呐,好大的野心。
徐秉雪早就料到云舒认为她不切实际的态度,美眸一翻,懒懒洋洋地说:
“如果妖族打不下来,我可以换个地方打——比如旭国?”
云舒的笑容一凝。
“旭国地理位置好啊,正好给我家那些崽子们做窝,你说对不对?”
徐秉雪指尖沾了茶水,在干净的桌面简单绘出一块地形。
“反正我现在也有些军队。旭国版图我从小分析得滚瓜烂熟,哪边易守难攻,哪边易攻难守,对我而言,易如反掌。”
“或者你再猜猜,朝廷之内,还有无我的党羽?”
云舒收敛了笑容,重新审视眼前这个散发压迫感的女人。
“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诉皇帝?”云舒问她。
徐秉雪优雅撑着侧脸,指尖还在游走桌面。
她不屑轻笑,将傲然与自信完全阐释其表:“那就有了正当的理由攻打。我若怕他,非徐秉雪也!”
好狂!
第一次见到徐秉雪时,早该看出徐秉雪这个人充满了野心勃勃。
她有头脑,善于忍隐明辨,懂权谋驭人。
她生来就是来抢到最好的,最高的东西。
真是到哪都垂涎三尺的狮子。
“妖王啊……”云舒低眉,思索一下,“现在妖族是采取八族鼎立,各领域又各自管着多多少少的小族……感觉,不太好打啊。”
“若成了……”徐秉雪颠倒茶杯,茶杯形状恰是一个小人模样,两指推到云舒前,“你可就有一个\"车\"的棋子。”
象棋局之上,车棋可是威力最大的一个。
云舒看着面前的颠倒茶杯,又抬眸扫过女人势在必得的眼神,“我要是选择不从……”
“你没有这个选择。辅佐我的两位兄长这么多年,也是该轮到我了。”
徐秉雪十指相扣托住下巴,像只盯上猎物的捕猎者:“你知道的,与兄长相比,我的能力和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
“……呵,这么霸道。”云舒把茶杯还给她。
她收回茶杯,玩在指尖,淡淡说着:
“没办法,谁让我一出生就碰上天地龙凤法相,七日不灭不散。
我这命,就该是天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你,就该站在我的身边纵横捭阖,与我睥睨天下。”
云舒听着她十分狂妄傲世的话,内心渐渐被她感染一些情绪。
徐秉雪太自信了,她的表情无时无刻不在说着:我有野心以及我很强。
强者往往都会被彼此散发的魅力所吸引,云舒也是。
“要是最后成不了王,可不怪我跑路。”云舒先给她打了一剂预防针。
徐秉雪掀开眼皮,笃定:“没有这个可能。”
她凑近些,眼睛直勾勾盯着云舒的墨眸,吐声:“我们,会是最强的。”
两人一拍即合,各自交换了传音信物。
云舒离开前,停顿了一下,回头:“把边疆那些事撤了。”
徐秉雪露出一副坏得理所应当的样子,切的一声,蔫坏蔫坏地笑了。
“又猜出来了。不过是给两位兄长送点事做,省得他们还有时间求偶。”
徐秉雪抚心叹气,一双烟笼眉微颦,楚楚可怜:“我这人心眼小,容易眼红,最见不得人好。”
云舒:“你再不撤,我就要成了你皇嫂。”
“哦?”徐秉雪挑了一下眉头,上半身突然扑近云舒。
“其实当年云家没有公布跟衡家的婚约,你第一次入宫时,父皇早就暗中定下你,还同我和兄长说,若是能争得你回来,无论我和兄长都可。”
徐秉雪冷不丁放出当年惊骇世俗的皇室辛秘。
“所以……”
她深吸着云舒身上的香味,舔了下唇,微扬:“嫂子,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