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瑶将那叠豆蓉玫瑰香芙酥推至兄长面前,笑说:“还不是那江都来的丫头。”
沈成瑛听了这话,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只随意问了一句:“哦?那位沈姑娘怎么你了?”
沈如瑶正是一肚子话没人说的时候,见胞兄问她,忙绘声绘色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描绘一遍,说着又得意了起来:“平日里装作文静乖巧的模样,这会儿马脚露出来了吧。”
沈成瑛几乎有些不可思议:“你是说宁姑娘,和那燕翎?私会?出府去了?不可能!”
这简直荒唐!
沈如瑶捂着嘴笑:“怎么不可能?我的人可瞧得真真的。要不是为了私会,她一个闺阁千金家,在京中又没什么亲眷朋友,怎么爹爹前脚刚出京,她就跟着后脚出府去了?”
沈成瑛实在觉得荒谬,娘亲大动干戈地请了祖母过去“拿人”,而这一切,就因为自家妹妹这儿戏般的捕风捉影。
父亲刚出府,家中就闹了这么一出,就算真有什么不妥之事,也该不声不响地折在袖子里才是。
一个客居的表小姐,万一真弄出什么动静,可怎么收场?是把那姑娘赶回江都去?还是留在府中让别人看她笑话?
他的心头掠过宁儿侧着脑袋看池中榆钱的样子,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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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念叨着香茗的名字,一路追到了前院里,守门的婆子见了她,笑道:“姑娘怎么到前面来了?”
春草急得冒汗:“我有急事,来寻香茗姐姐。”
那婆子仍一脸笑呵呵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让春草眼前一黑:“哎呦,姑娘来得不巧,香茗姑娘今儿不在呢。”
春草无奈,只得原路回去,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绝望的。
“这不是春草么?”说话的是罗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朱绡,“怎么这会子一个人在这里闲逛?”
春草只得打起精神,笑道:“姐姐在呢,我正要回去。”
转身欲离开时,春草却被朱绡叫住:“妹妹留步,可巧我们夫人正与老夫人往前头去。”
她的神情似笑非笑:“估摸着宁小姐也快回府了,春草不妨同我们一道去迎一迎。”
春草心里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简直不敢想象。
这会儿,姑娘都快进角门了,她恐怕对府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甚至正为祭拜了娘亲而高兴呢!
想着将要发生的场景,春草的心都要碎了,她精神恍惚地跟在朱绡身后,紧张到麻木地注视着,那辆低调轻便的马车“哒哒”驶到角门前。
在众目睽睽之下,车帘被掀起,春草忽然听见她家姑娘略带惊讶的声音:“老夫人,夫人,”她的眼光落到自己身上:“春草?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春草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幕。
却没想到,车中竟下来一个身量颀长、模样体面的侍女,先打起帘子,又小心翼翼地扶了宁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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