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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两位夫人问安时,向夫人见了她,脸上的笑意便真切了些。
她推着宁儿去了姑娘们的小席坐下,只道:“与姊妹们说说话,乐一乐。”
宁儿原有些心不在焉,但见她如此殷勤,也只得略坐一坐。
二房的几个姑娘是跟着姨娘出来的,见她过来,都和善地同她招呼,其中最大的那个女孩子笑道:“宁妹妹,上次花朝,一眨眼就不见了你,叫我们好找。”
见她这样说,宁儿有些汗颜,只得老老实实告了歉:“实在是我贪玩,没见过世面,竟在园子里玩昏了头,怠慢了诸位姐妹。”
大家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又勉强听了一出戏,宁儿正想告退,倒来了个梳着双髻的圆脸丫鬟,给她捎了口信:“我们大人说,姑娘稍后得空,便去她那里坐坐。”
宁儿认得,这是柳莺房中贴身的丫头,她本欲推辞,却忽然想到什么,心中一动,于是应道:“待我回趟房中,略梳洗一番,却劳柳姐姐久待了。”
那丫鬟笑着应下:“不妨事,我们大人说了,不拘早晚,让您慢慢来就是。”
宁儿有些心事重重地回了房中,她疲倦地晃了下脑袋,今日头上的珠翠实在重得叫她有些承受不住。
紫杉忙上来帮她卸了钗环,宁儿抱怨道:“这是戴上了多少?坠得我头皮疼。”
紫杉赔笑道:“只是用了一副实心金宝花钿,又配了两枚掩鬓,姑娘惯常穿戴得轻巧,便有些不习惯。”
春草在一旁笑道:“姑娘,却很是华丽好看呢。”
宁儿扶着额头,这样的好看真叫人难以消受:“都拆了,帮我换个松松的发髻,随便用支钗,一会儿我要去见柳姐姐。”
春草道:“姑娘待会儿要去柳大夫那里?我正要去府中管事那里领药,正好随您一道过去。”
宁儿待紫杉与灵芝退出她的寝房,才扭头对春草说:“去将我收在斗橱最里头的那个锦披包袱取来。”
春草默不作声,依言做了。
宁儿伸手就要去拿,春草忙说:“姑娘怎么拿得动,让奴婢来吧。”
宁儿笑:“我又不是什么纸糊的人,风一吹就散架了,这点份量还拿不动吗?”却也没再勉强,带着春草往柳莺的院中去了。
柳莺一见她来了,笑着作了个揖:“劳动宁姑娘亲自跑一趟。”
春草放下包袱,自去领药,宁儿道:“倒不劳烦,柳姐姐不寻我,我也要来找您呢!”
说着便携了柳莺进内室,柳莺奇道:“不知姑娘有什么要吩咐我的?”
宁儿却不吭声,只亲自打开了那包裹。霎时间,那雪白的狐裘便倾铺在榻上,光华流溢,夺人睛目。
柳莺看着那分毫无染极珍贵的白狐裘,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却见宁儿扭头问她:“此物柳姐姐可曾见过?”
她下意识地摇头:“如此珍宝,我若见过定然记得。”
宁儿见她的神色不似作伪,倒松了一口气:“柳姐姐看这里。”
说着,便将裘衣轻展,露出内侧斜襟上用那金丝线缠绣的“朝”字!
柳莺神色一震,宁儿见她色变,便道:“想必柳姐姐也记得,昔日姐姐转赠于我的那枚花笺上,也有这样一个‘朝’字!”
她上前按住柳莺的手,恳切道:“还请姐姐教我,此物主人到底是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