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珍本不想跟着母亲独孤巧儿来魏家的,可她极度不放心她这个母亲,怕她这一次来,会搅和出什么无法收场的事情,才不得已跟了过来。
可这毕竟是来魏家,总是要见到魏虎的,现在的自己与魏虎不知道除了蹴鞠以外还能聊什么话题。
但她还是非常想要见到魏虎,哪怕是见到他一面,魏虎能跟自己说上一句话,严珍都是快乐的。
所以说先爱上的人有多卑微,薛其山爱自己爱得这么深刻,自己却丝毫无法察觉;而自己爱魏虎,魏虎却宁愿当她的表白只是玩笑。
正是喜宴上孙耀喝高爆出了薛其山喜欢她的事情,她才知道了自己母亲、弟弟早已合伙薛其山在自己身上搞小动作。
严珍在喜宴回去的当晚就气得扣开了她母亲的房门,问独孤巧儿是怎么跟薛其山打配合,那件准备把她首饰盒、衣柜填满的好差事她做得开不开心。
独孤巧儿在严浪这个小兔崽子一回家就拎着耳朵对她说抱歉,自己女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吃晚饭大概也猜了出来,八成就是自己一直暗中帮薛其山讨好严珍的事情被抖了出来。
自己女儿能被人追,而且对方还是忠良之后,小山也是巧儿自己也是看着长大的,对严珍更是言听计从,这样的好女婿,人家丈母娘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怎么严珍一质问起来,怎么就好像变成了那种帮着外人欺骗女儿的坏母亲了
“珍儿,我是个做母亲的人,哪有帮你一个未婚姑娘家,把好男孩子往外推的道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再沉迷不切实际的梦了,你喜欢他是一回事,得不到他可就是执念,你又何必吊死在魏虎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呢。”
严珍眯着眼睛盯着明显在偷换概念的狡辩母亲:“现在是在跟你说,扯我头上做什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帮他薛其山。
“他薛其山是没嘴还是没手,他喜欢我不会对我当面说吗,他要送我东西为什么还要经你手,他爱得那么卑微,弄得这么心酸就是他自找的。
“我喜欢魏虎,我从来不掩饰,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强求,这才是正常的男女关系。
“薛其山这叫什么,说得好听叫暗恋,说得难听就是窥视我的生活,你觉得有人一直在我背后盯着我,我应该觉得很高兴?
严珍一拍台子:“有你这么当人母亲的吗,你跑什么,说不过就躲,是不是又想让父亲给你擦屁股!”
还真是给大女儿猜中了,这头来自大女儿严珍的语重心长才没叮咛上几句,那头独孤巧儿已经梨花带雨的撅着嘴,一头扑进了他相公严重的怀里,嘴里嘟嘟囔囔的气语
“重哥,珍儿她骂我!她也不知道像谁,我们两个都这么善良正直,怎么就生出个嘴皮子这么狠的,我为她好,她还骂我,我好委屈啊。”
被撞到胸口疼,严重又不能说我已经年纪大了,巧儿你生扑能不能轻点,把我骨头都压折了。
面对独孤巧儿自己的媳妇,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只能放下手里的兵书,依旧笨拙的拍着巧儿的背。
虽然独孤巧儿生了三个娃,但总是好心办坏事,一有事就喊‘相公救我’,严珍从小看到大,早已习以为常。
严重本来想装着看书避祸,眼看也知道躲不过母女纠葛了,就只能出来打圆场
“珍儿,你娘不告诉你,就是可怜小山一片痴心,也主要是怕你生气;小山不告诉你,是不想你为难,同朝见面了尴尬。
“这事情他们是有处理不当的地方,你生气是有理,但过度就没必要了。
“你可以试着跳出自己的角度看问题,你娘与小山,还有小浪,他们本意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