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瑞把人盼来的时候,何宁换了身翠绿色的裙子,头发竟然放了下来,如少女般的青春气息让田瑞心里的那把火直接烧到了头顶。
太可爱了,这哪有半点为人妇的模样,何宁定是为了见他才换上了这一身,她果然对自己的感觉不一般。
说起何宁这一身,正在墙根边上的秦烈才最有发言权,秦敏看着自家弟弟拳头都硬了,小声嘲笑他。
“话本都不敢这么写,相公细心为自家媳妇挑选漂亮衩裙,媳妇却不是穿给自己瞅的,还是拿来吸引别人,我真的好可怜你啊,八弟。”
秦烈无数次告诫自己这是为了计划,可何宁站在那里被田瑞这一通看,让他的心情怎么也愉悦不起来。
“看什么看,真想把他两个眼珠子挖出来。”秦烈在那碎碎念被七姐秦敏听得个清楚:“他好像还想摸何宁手呢,这小子离死只差……我算算,十步。”
秦敏算得没错,秦烈死咬着牙,他向来不是收得住脾气的主,只有在自家媳妇何宁面前,才是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相公,而在田瑞面前,就像六嫂边小楼说的,真想把那眼睛连头一刀剁了喂狗才好。
不过这远不及何宁欠声亲热的叫的那声‘田相公,奴家这边有礼了’的威力大,直接把秦烈身体往前送了几步,脑袋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秦敏憋着笑拉住八弟:“息怒啊,你这么一出去,后面的计划可就全完了,你一定要忍住,这才哪到哪啊,这才是前菜,就何宁这敷衍田瑞一句话的功夫,你能挺不住了?
“你忘了你二姐以前教你功夫时候说过的话了,比武时只赢一招半式的不算稀罕,最后一刻能克敌制胜才是关健,这跟你平时打仗的道理也是一样,一定要有大局观。
“现在场面的上下制衡明摆着是何宁占上风,田瑞已经被何宁牵着鼻子走了,她凭着一身穿着已经让田瑞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重视,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
秦烈靠着墙喃喃:“带兵打仗这么些年都没这么憋屈过,这事一完,我一定要把这件翠绿衣服烧了,眼不见为净。”
同一条街上,真可谓一个天一个地,秦烈在那里气到喷血,田端则是在轿子里握着何宁的手兴奋到脑内出血。
这何宁小手面上白白净净的,手心里却有点在家做活留下的小茧子,与那些富家小姐的瘦骨不同,摸着越发趁手的喜欢。
送上轿子了还不肯放手,身子挨到了轿子里头,高大的身体在何宁大腿两边去给她拉褥子,人几乎是靠在何宁肩膀上调笑着
“我怕这轿夫不仔细,颠坏了你,特别给你安了个软垫子,魏府呢昨日宴客,前厅还未好好收拾,我们等吃了午饭再去,一会我陪你先去客栈休息,晚些再送你过去。”
七娘何宁才刚见过,知道田瑞说要带她去魏府是在说假话,他这不就是想着法子把人骗到客栈去吗。
那客栈巴成也是他的店,这田瑞还真是想得周到,自己若是进了他的店,犹如羊入虎口,不达目的他田瑞定是不会放她过门。
何宁故意含笑点头答应,还拿出衣衫里田瑞送她的帕子给他擦汗
“田相公还真是会疼人,也难怪以前那些姑娘都痴迷在田相公的好手段里,天天巴巴的要嫁给你,连跟家中断绝关系都不怕就想要用孩子绑着你,哎,她们怎么知道……”
说到这时,何宁抬手用帕子一下一下点着田瑞的额头:“你田相公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
田瑞这时候哪还坚持得住,拉下何宁的手就嘬了一口:“冤枉啊,我那是温柔平等的对待每一个爱我的女子,是她们太贪心,想要独占我,并非我之错啊,请何娘子明鉴。”
何宁好不容易忍住手被亲浑身泛起的鸡皮疙瘩,越发我见犹怜的下钩子:“我算知道为什么姑娘们都喜欢你这花言巧语的样子了,可怜我为什么就嫁了个五大三粗,不解风情的男人,如果他秦烈有田相公你一分的好,我也不至于独守空闺,寂寞难耐。”
何宁更是为了戏逼真,硬是在自己大腿上拧了几下,疼得泪水涟涟,田瑞自是看了心急,用手帕沿着何宁的脸一路爱抚滑下。
视线更是在她的小嘴上停留了下,刚想要上嘴,就听见门外轿夫“起轿”两个字浑厚传出。
这谁啊,谁这么大胆子来坏他田瑞的好事,把他这好好的气氛都给搞和了。
田瑞气恼的掀帘子大骂:“刚谁叫的起轿?”
就见到外面人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没有一个人承认,田瑞只能整了整衣服叫了声:“走吧,去朝天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