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獾的气更大,还马夜叉以冷笑,诘问道:“我自己太把自己当仙子?这仙子还不是你喊出来?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拜我所赐?我才懒得掺和你的那些破事。”马夜叉还是冷笑。
朱獾继续诘问:“你敢当着他的面说你一直袖手旁观吗?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你串通朱扇子神道的吗?你是我的亲娘吗?有你这样当亲娘的吗?”
“哈哈,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本来就不是你的亲娘,所以也不知道怎么样当好你的亲娘,呜呜呜……”马夜叉先是大笑,然后双手捂脸嚎啕大哭起来。
朱獾长这么大从没有见过马夜叉哭,一直以来她就是一个夜叉形象。在朱獾梦见丑玉之前,马夜叉剽悍泼辣,驴不到村男人女人谁也不敢惹她,她抓朱獾如抡小鸡。朱獾梦见丑玉之后,马夜叉在家里在朱獾面前不再是原来的那个马夜叉,但在外人面前还是那个马夜叉,没见过她哭她也不可能哭。
望着马夜叉因为哭得伤心欲绝一耸一耸的双肩,朱獾的那一股气消失殆尽不说,喉咙再次发酸,但这酸与先前站在山洞前的那一股酸涩不同,那是委屈的酸,现在是内疚的酸。
“孩子,虽然她不是你的亲娘,但胜过亲娘,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你好。”他的声音听上去同样有些酸涩。
朱獾以前认为他就是自己的亲爹,那个名叫朱云山的亲爹,可那个名叫朱云山的亲爹此时此刻在老宅,在蛋儿家和朱先生推杯换盏,那他到底是谁?或者那个和朱先生推杯换盏的到底是谁?
从朱獾自身的感觉来判断,面前的这个人才是朱云山,而那个和朱先生推杯换盏的人不是朱云山,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她对那个和朱先生推杯换盏的人没有任何感觉,倒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直吸引她来山洞。到了山洞外,她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听到他的声音她无比温暖,想扑进他的怀里感受他的那一份温暖。
“她果然不是我的亲娘?那你呢?你难道不是我的亲爹?”朱獾心中的酸涩变成幽怨,无限幽怨。
他向朱獾伸出大手,可朱獾还站在洞口,他的手够不到她。不知为何,朱獾迈步走向他,其实她内心并不想过去。
走到他的面前,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她感觉到的依然是温暖,无限的温暖。朱獾内心虽然想要抗拒,抗拒他不是自己的亲爹,但那一份温暖让她无法抗拒。
“孩子,坐下说吧。”他拉她到大石头上,现在他的身边坐着马夜叉和朱獾。
朱獾见马夜叉停止哭泣,从他宽厚的手掌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幽幽地说道:“全讲给我听吧。”
他看了看马夜叉,马夜叉向他点点头,他眼望洞口开始讲述过往的所有以及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说,他叫朱云河,不是朱獾的亲爹,马夜叉也不是朱獾的亲娘,但他和马夜叉是真的夫妻。
朱獾的亲爹叫朱云山没错,但他们夫妻在朱獾生下没几天就离奇死亡,作为孪生弟弟朱云河发誓一定要查出真凶。
“你等等,你是我爹的孪生弟弟?我爹叫朱云山你叫朱云河?”朱獾忍不住打断朱云河。
朱云河回答:“没错,我是你的亲叔叔,她是你的亲婶子,我们以前一直在外地,是得知哥哥和嫂子不幸离去后才返回驴不到村返回老宅。”
“啊?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越清楚越好。”朱獾难以置信,迫切地想知晓一切。
马夜叉白了朱獾一眼道:“你不打岔说不定已经说完说清楚。”
“你不是我的亲娘所以这样看我不入眼,是不是恨不得置我于死地?”朱獾还嘴马夜叉。
马夜叉回击道:“哼,我辛辛苦苦养育你长大,换来的果然是白眼。”
“哼,是你先白我的眼,我才懒得理你。”朱獾扭过头。
朱云河先劝解马夜叉:“都这把年纪了还怎么跟个小孩子如的呢?我不是总和你说,獾獾这孩子命苦,现在知道真相肯定会接受不了,你得多理解。”劝完马夜叉劝朱獾:“獾獾,我们一直不告诉你真相,就是担心你承受不住,但叔叔相信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
“你能不能先别整这些虚的呀?我还没有知道真相呢。”朱獾有些烦。
朱云河笑道:“嗯,我家獾獾本来就不简单,天上九仙嘛。”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回去。”朱獾作势站起要走。
马夜叉揶揄道:“又不是我们把你绑来,是你自己来的这山洞,不想知道真相就回去吧。”
“哼,你叫我回去我偏不回去,叔叔,说。”朱獾气呼呼重新坐到大石头上,但嘴上自然而然喊出“叔叔”。
朱云河听到“叔叔”二个字,热泪盈眶,他深情凝望朱獾,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哽咽着向朱獾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以及从朱先生和其他知情人那里听来的一切。
那是二十二年前的一天,这二十二年前自然是从刚刚来到的新的一年算起。
二十二年前的一个冬日深夜,在隔壁县城生活的朱云河和马夜叉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起来开门,不见人影,只见门缝里塞了一张纸条,纸条上书写有八个字:“兄嫂已亡,速救侄女。”
朱云河和马夜叉一开始不相信,自己兄嫂年轻轻的不可能死去,虽然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夫妻两人商量之后决定还是连夜起身赶往驴不到村,宁可信其有,毕竟人命关天,涉及自己的骨肉同胞。如果没事最好,见个面叙叙情。
赶到驴不到村已是第二天傍晚时分,等夜黑村人睡下没人发现他们之后,朱云河和马夜叉才悄悄进入老宅,当然是他们自己认为没人发现。
主屋的大门紧闭,朱云河低声呼喊兄长和嫂子无人应答,知道确实出事,寻找工具准备挑闩进去。马夜叉性急,一推大门,大门打开,只是虚掩。
朱云河和马夜叉进屋见厅堂井然有条,没有异常迹象,随即去主卧,发现自己的兄长朱云山和妻子躺在地上已无气息,拔步床上传来轻微的“呀呀”之声,一看是个婴儿。
婴儿刚刚出生不久,从面容和唇形看,应该还没有正式开口进食,但已经饥饿。
马夜叉抱起婴儿到怀中,去厨房寻找吃食喂婴儿,发现厨房的门紧锁,里面传出“呜呜呜”的闷叫声,忙喊朱云河过去。
朱云河寻来一把斧子砸开厨房门,两只细犬和两只猪獾分别围住朱云河和马夜叉,“呜呜呜”个不停。
朱云河低头一看,见两只细犬和两只猪獾嘴上全被用布条困住,吠叫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呜”个不停。
朱云河一一为细犬和猪獾解去布条,细犬和猪獾立马跳起来用嘴去抢马夜叉怀抱中的婴儿。
马夜叉担心细犬和猪獾伤及婴儿,怀抱婴儿躲避,但越躲避细犬和猪獾抢的越急。朱云河示意马夜叉抱婴儿进主卧,他自己先出去关好大门,等他返回看到了神奇的一幕。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